听哲罗淡淡的说道:“你先回去吧,好好考虑考虑。其实这样的机会能给你,我也是非常满意的。”这话无异于就直接告诉拖索台只要完成这个任务,“那喀第一勇士”的称号就不会被别人夺走,如果再深入一点,甚至可以认为将来族长的位子也很有可能是拖索台的。

拖索台皱了皱眉,微微摇摇头:“那小人先告退了。”说完恭敬的推出帐篷。

正在要踏出帐篷时,忽听身后的哲罗说道:“忘告诉你了,五年前我为了让夏格完全依靠我而生活,多少使了些心眼,不然哈齐勒是不会同意我和雅莫的交易的。你要知道,哈齐勒是我亲弟弟,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果然如此!

哈齐勒离世的情景历历在目,夏格失声痛哭混到在他的尸体旁,那之后夏格被托付给了族长,才能衣食无忧的生活到现在。所有的一切拖索台都想通了,怪不的族长说五年前就有此打算了。他两拳紧握在身侧,想起夏格失去父亲时的悲痛与无助,恨不得提拳将身后的男人打到。他强忍住这样的冲动,缓缓转身问道:“族长大人为何告诉我这些?”

“你是说我为什么不担心你告诉夏格么?”哲罗笑了出来,“即使你告诉夏格,也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你陪她杀掉我。我并不认为你们两个小鬼能将我怎么样?那样只会让你们成为那喀的罪人。第二种,因为憎恨我而背井离乡离开那喀。不论是哪种结局,我认为你最想要的都得不到,你觉得呢,年轻人?”

拖索台一愣,紧握的双拳不知在什么时候松懈了不少,他不认为族长所预料的两种情况之外还存在任何侥幸,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叹了一口气,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族长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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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格回到自己的帐篷,独自坐在羊毛毯上,自从五年前父亲去世后,夏格就被族长接到这个又大又漂亮的帐篷里,帐篷足有以前住的两倍大,四壁都蒙了极厚的羊毛毡子,不仅包上了一层黄色的绸布,而且还在圆形的顶上绘有色彩斑斓的花纹。帐篷一进门,正面挂了一张暗红底色、大漠风光的挂毯,一柄父亲当年送她的短刀,和一个公牛的头骨——那是夏格满十五岁时,自己在拖索台帮助下象征性杀的一头公牛。

“那是两年前啊。”夏格伸手抚摸着那个头骨,润泽而光滑,正中央有一个细长的窟窿。如果那次没有拖索台,自己早就死了吧。现在闭上眼依然可以看到公牛的角愤怒的刺过来,是拖索台抱起自己躲了开,同时将一柄弯刀□□了公牛的额头,然而公牛角划过,拖索台那条抱着自己的左臂上留下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想到这里,下午的事又毫无预兆的浮上心头,她只觉得面颊微烫,胸口“怦怦”跳得抑制不住。她索性站起身来,在帐篷里走了几圈,顺手将挂在墙上的短刀拿下来,“铮”一声拔刀出鞘,刀刃雪亮,泛着隐隐的白光,她微微一笑,右手一抖,一个漂亮的侧身,短刀直指前方。

头脑中又浮现出拖索台英俊的脸庞,还有那个一直让她心跳的吻……

“拖索台怎么还没有过来啊,说好会来的。”想起拖索台,夏格有些心不在焉,把刀挂回原处,奔出帐篷,向族长的帐篷的方向望了望,“难道真是有什么任务不成?”她心里不禁喜悦起来,但又因为担心会有什么危险的任务瞬间变得焦虑。来回在帐篷前走了几步后,又转身进了帐篷,没过多久,坐立不安,最后她索性走出去斜倚在门口,只觉得在外面等,至少可以早一秒钟见到拖索台。

等着等着,站累了,坐下,依旧没有拖索台的身影。眼看着天色渐渐黯淡,西边的天空转成了一片血红色,仍没有见到拖索台。大漠的晚风已经让人感到不少寒意,透过夏格单薄的长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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