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了什么?”夏格一手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一边问道。
“他还说在战场上你背叛那喀救了达塔族长,不然他早将达塔族长活捉了。”
夏格难以置信的摇着头:“战场上他一心将达塔置于死地,他曾败在达塔手下,若不是达塔屡屡相让,他如何能伤达塔——”说到这里,夏格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达塔曾对我屡次相救,战场上……战场上我岂能有不救他之理?”
“夏格,你没事吧!”阿朵格尼和达塔异口同声的问道。
夏格苦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只是……只是太伤心了,我在雅莫苦苦等他,他不仅不闻不问,还竟然将我说成那样的女人,我……我如何再能够回那喀去!”
阿朵格尼猛的站起身来:“我这就问他去,他怎能如此诬陷你?我带他来当面和你说清楚,他有什么脸面来见你!”
达塔看到激动的阿朵格尼连忙起身拦在他面前:“你不能去!你先仔细想想拖索台为何要这样诋毁夏格,再想想为何他一来就软禁我们,而且不允许任何人见夏格?”他叹了口气,转头看看目光呆滞的夏格,“其实我也是听说此事,特地来保护夏格的,因为……因为我怀疑拖索台会因此加害于她。”
阿朵格尼大吃一惊,张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说……你说拖索台会加害夏格?”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我不了解拖索台,正好你来了,我们最好分析分析目前的情况。”
阿朵格尼一边再次坐下,一边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拖索台怎么会加害夏格呢?”
“在拖索台心中什么最重要?”
“应该是夏格啊……”阿朵格尼皱着眉头思量着,忽然他猛的抬起头,“不对,是当族长最重要,他看重的只有当族长,不然不会撒那样谎,对不对?”他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直勾勾的盯着达塔。
“多年的朋友此时才明白他啊。”阿朵格尼忽然笑了起来,“小时候听他说想当族长,我想又有哪个男孩没有过那样的梦想呢?现在却只有他成功了,夏格,他是以你为代价才成功的啊。我现在才明白,一年前他独自回到那喀,不仅刺探敌情的任务失败,而且还靠着夏格留在雅莫才逃生回去,别说当上‘那喀第一勇士’了,可能还会受到处分,所以他便对先代族长说是你与达塔有了私情离他而去的,就在族中将信将疑的时候,雅莫就有谣言传来说是族长和夫人因夏格而不和。不久,为了借助赫林的兵力,拖索台就迎娶赫林族长的女儿了,这样他才有了后盾,顺利的当上了‘那喀第一勇士’。”
“原来我在那喀人眼里早就是水性杨花的叛徒了。”夏格像疯了一样大笑起来,可是泪水却一点也止不住。并不是因为被拖索台利用,被拖索台抛弃,那些对现在的她来说早已经不那么重要,只是一想到她曾经的真心付出原来都已经被拖索台当做巴不得拍下身的尘芥而无情践踏,她就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