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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侍妾?不是侍妾那是什么?难道她才是族长夫人?我就知道族长大人早后悔当初把新娘换成我了……”

达塔缓缓摇摇头:“和你成亲的事我没有后悔过,因为那不是后悔,那是自责。至于后悔……最后悔的事是我从来没有勇气挑战束缚在我身上的枷锁。”

忽雷贞满脸愤恨,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她可是那喀的人质啊,总有一天她会回那喀去的。”她试图让他明白他自己的徒劳。

“或许吧。”达塔叹了一口气,“她若真的执意回去,我不会拦,但我不会一点努力不做。”

忽雷贞冷笑道:“好,族长大人真是了不起,我可是要好好看着大人将如何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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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莫境内到处都是人们为达塔婚礼忙碌的身影,但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喜庆,所有的族人都是冷着一张脸,暗地里嘀嘀咕咕,甚至还有恶毒的诅咒。

“族长大人疯了么?那个女人可是那喀人!”

“谁知道!这样的族长大人太让人失望了,将巫女大人置于何地呢?巫女大人真是可怜,上次还差点小产。”

“是吗?原本以为族长大人什么都听从索图大人的呢,怎么这次……”

“瞧瞧,这是准备什么婚礼呢!都看不懂贴的是什么,古里古怪的。”

“据说啊连礼服都是古里古怪的呢,搞得好像是汉人那一套。”

“我们可不承认汉人的东西,弄成这样不会有双首龙庇佑的。”

“是啊,雅莫的神祗是不会祝福他们的,那喀的女人去死吧!”

按照达塔的吩咐,族人们将用红纸剪成的“囍”字贴得到处都是,帐篷里也挂满了红色的帷幔。

自从那日擅自做主宣布举行婚礼后,夏格的不悦谁都看的出来,可本就不善言辞的达塔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总是避着她,企图能如何瞒着那件事情,却又和她说清楚。数日过去,婚礼近在眼前,耀眼的红色像刚刚入口的烈酒,灼热的燃烧着达塔的喉咙,不知喝了多少,只是觉得身体被酒精所浸润得有发胀的感觉,他看着之前所有的付出可能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付诸东流,不禁想放声大笑,他没有想到当真正按照自己意愿做一件事的时候,需要背负的会更多,只是不论任何结局,他都心甘情愿。

忽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夏格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本来战后那喀失败,夏格没有等到拖索台前来心情便不佳,那日又因达塔忽然做了那种决定,她一心想找达塔问个明白,可达塔却总是躲躲闪闪不愿回答。

她不是大漠上受贵族们细心栽培在帐篷里的红牡丹,她永远都是奋力向着蓝天飞去的小鸟,即便随时都有被苍鹰、金雕撕成碎片的可能,但却从未因此而放弃冲破云霄的理想。当初在那喀逃婚就是因为不满被注定好的命运,后来虽然无奈留在雅莫当人质,但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为了拖索台能全身而退,可此时达塔却自作主张说出那样的话,夏格终于得知达塔今日在自己的帐篷里,于是连忙骑着宝儿前来明确的拒绝他的婚礼。

醉了酒的达塔忽然见到夏格,顿时笑了出来,早忘记了自己究竟之前是为何闪躲着她:“夏格,你来看我了么?”说着挣扎起身,双手紧紧扣住夏格双肩。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夏格扭头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五六个空酒罐,知道他喝醉了,于是冷冷道:“族长喝醉了,我明日再来吧。”说着便想要用力挣脱达塔的钳制,可达塔力气极大,夏格连身体都转不开,她皱着眉头道,“族长,请先让我回去,我——”话未说完,达塔手上一用力,夏格一个站不稳,已顺势跌入达塔怀中。他双臂牢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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