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情都是自己一手参与的,又怎么会需要请示神谕?

德鲁长叹一声靠在狼皮靠垫上,伸手抚摸着被夏格撕破的长袍,毕竟算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唯一剩下的一丝情感牵连在了她的身上。本想狠心达成目的,可一见到她,就只是想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她卷入这场纷争。生在那喀,生在那喀的贵族家中,本来就是命运的错误,就这样让它结束吧。

——若是赶得上,那是最好;若是赶不上,那就作为刺客也好,俘虏也好,一同离开这个世界吧。因为为了复仇我已经不会停手,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德鲁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是那个异族女子,被至亲诬陷、被族人唾弃,顶上没有缘由的罪名,被捆绑在高台上被活活烧死,愚蠢的那喀人啊。

他永远忘不了,多少年前那个女子带着绝望哀伤的神情,将年幼的孩子捆在马背上,在最后关头让马带着孩子狂奔了出去。有因便有果,那时种下的因,造就了今天仇恨的果实。他要看着这果实成熟、坠落,掉入泥土中随着那喀一起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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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那喀到雅莫,一般的马的话疾驰也要半个月吧。宝儿,宝儿,能不能追上全靠你了,我不要什么‘那喀第一勇士’,也不想当什么族长夫人,只要和拖索台在一起就好。”夏格扬起马鞭向雅莫的方向奔去,马蹄过处翻起一片雪雾。

——永别了,那喀!当夏格俯在宝儿背上回首再回望那喀时,眼前一片朦胧。两岁回到这里,认识拖索台,认识阿朵格尼,美好的童年,美好的回忆都属于那喀。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那样小的两个孩子,他曾认真的说过要自己作他的新娘。现在真的长大了,可却又有许多事身不由己,虽然坚定的要和他在一起,却不能再留在这个他们都深爱的那喀了。

宝儿卖力的奔跑着,迎面的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可夏格只是在想:“拖索台,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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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索台在出发后十天终于到达了雅莫,雅莫境地,四处都是喜气洋洋,装作路过的普通人他拦住一位上了年纪的年妇女:“阿婆,雅莫好热闹啊,有什么风俗节日吗?”

那老年妇女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年轻人道:“外族路过的吧,新族长终于要大婚了,而且对方还是巫女大人呢,这下子雅莫定会受到双首龙的庇佑了,听说这还是是先代族长的遗愿呢。”

“听说先代族长不是早年有意愿和那喀联姻嘛,此时的巫女大人就是那喀女子吗?”拖索台装作不知情的问道,想要探听出雅莫忽然解除婚约的真正原因。

那老妇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当然不是了,那喀的女子能作我们雅莫的巫女吗?当年是先代族长的一时糊涂,终于在临终时决定退婚。巫女大人可是我们师氏大人的女儿。”

“那退婚的话,不怕产生什么后果么?”

“贵族的事也复杂的很,我们可想不透。说不定和那喀那种程度的部落联姻对我们雅莫来说没什么价值,反正就我们族人而言,可是不愿意新族长娶一个异族女子。”说着老妇显现出轻蔑的神色,忽然看看眼前的男子,忽觉说错话,“你不是那喀人吧?”

拖索台一愣,连忙笑着摇摇头:“不是不是,我要是那喀人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老妇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天你运气真好,可以喝杯喜酒呢。”

拖索台笑着点点头:“多谢阿婆,不是你我今天一定错过喜酒了。”

拖索台就装作一个路过的落魄商人在雅莫的境地四处查看,只等到天黑了下来,婚礼开始可以趁着混乱进一步查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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