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格脸顿时变得苍白,猛的撑起半个身子急道:“不会的!要错也是我错在先,是我主动引诱他的,他又没——”说到这里夏格猛然发觉自己失言,将剩下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低下头低声道,“况且他又没有对我……”
“什么?”从夏格躲躲闪闪的叙述中达塔似乎推测出些她和她所说的那个男人的事情,他诧异的望着夏格,无论如何他也看不出来她是那种主动引诱男人的人,他更不理解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她主动去引诱,而那男人居然没有对她下手……“不会是他有毛病,或者……或者他不愿跟你一起走……”达塔一边思量,一边如同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道。
“毛病?”夏格一愣,但随即明白达塔指的是什么,脸上变得通红,低声道:“不可能,他……他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最终她还是只将重点放在了第二句话上,她想起达塔的话,脑海里全部都是拖索台被打得浑身鲜血淋漓的场景,忍不住哭了出来,“都怪我,我是个坏女人,要是……要是那时不去引诱他就好了,一定被人发现了……”
一见女人哭,达塔就不知所措了,赶忙挪近点:“我胡说八道的,一定不会有事,他没准儿已经来找你了。”看夏格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连忙补充,“真的,他肯定出来找你了……”一瞬间,达塔看着眼泪汪汪的女子,莫名其妙的有点嫉妒起那个不知姓名、未曾谋面的男人,真心的希望他真的已经出发前来寻找夏格。
无意中对上夏格闪着泪光的眼睛,那里面似乎多了一份期待,可达塔却担心自己的心思给看穿了,急匆匆躲闪开,低下头去拨弄着身前的火堆。他苦笑一声,再次开口安慰着夏格:“你知道我为什么大半夜在这个地方么?事先声明,可不是特地为了从天而降来救你的。”
达塔忽然这么问,一时间好奇心稍稍占了些上风,夏格暂时收住了眼泪,抽泣着问道:“为什么啊?”
“跟你差不多。”达塔抬起头来,双眸中闪烁着无奈的光芒。
“你也逃婚?”夏格大吃一惊,但随即觉察出这可能是对方特地安慰自己的说辞,于是撇撇嘴,“别瞎说了……”
“没瞎说,说是跟你差不多,所以我还算不上逃婚。只是不愿意因为某些利益娶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女人——至少这点和你一样吧——再加上一下子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几乎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所以就逃婚了?”
达塔摇摇头:“我没打算逃婚,只是一时任性出来散散心,最终我还是会回去,回去做那些我不喜欢的事情。”说着,达塔眼中闪过意思无奈与孤独,但他却故作轻松的耸耸肩。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但你不愿意的话带着你喜欢的人离开就好了啊,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夏格倒像是过来人一样反过来开导着达塔。
达塔笑了笑:“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啊,而且我不能一走了之,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做呢,我走了,肩上的责任丢给谁呢?活在这世上,权利是随时都可以抛弃的,可责任和义务却不行。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敢呢。”
“责任?”夏格恍然大悟,在这之前她都只是沉浸在阿爸的宠和拖索台的爱里面,所谓的责任究竟是什么,她从未考虑过。自己这样任性的一走,轻而易举的将雅莫和那喀摆在了对立面上,雅莫借口一开战,多少人的命运就因此改变了。第一次夏格意识到,自己活着是作为那喀的族人而活着的。
她鼻子发酸,低声说道,“是我……是我太任性了,哪里配称什么……什么勇敢……”
达塔听到她声音变得颤抖起来,都没有在意她究竟说了什么,诧异的看着她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