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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锦瑟穿的是一身素白男装打扮,头上束着勒子,一支银钗饰于头顶。脸上并未施半点粉黛,倒真如朵出水的芙蓉一般素雅清丽。

贺萱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何处不妥,只是在下想起了些旧事失了神,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这时候,允臻也穿白裹素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俩个,允臻一笑,问道:“说话也不好好的站在一处说,一个站在院子当中,一个立在门口,这隔山隔水的,想说句梯己话都不方便吧!”

贺萱听了这话,只是一笑,自言自语道:“入凡兄莫非是睡过了头不成,怎么还不出来!”

“来了来了。”话声刚落,只见廖庸从后面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前院。

“你怎么去后面了?”允臻问道。

“哦。刚才你们都没出来,我就在院子里等了。正巧赶上那朱家派人送药来,我便给接了。本想着直接扔掉,可后来想想,只怕是不妥。我就拿到厨房去,告诉他们这药也给熬了,只是送到我屋里来,子卿的药渣也送我这里来……”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锦瑟不解的问道。

“咱们可不能百密一疏。只怕咱们这院子外面也有人看着呢。若是把那药渣乱倒,让个明白人看到了,不是对我们不利么!”

“真难为你想的这么仔细。”锦瑟笑着说道,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允臻说道,“王爷,今天贺大人他们也要到山上去呢……”

“哦?”听了这话,允臻才打量了一下贺萱,贺萱今天从头到脚几乎一色的玄色,更衬的皮肤分外的粉白剔透,头上同是一方玄色的公子巾,两条长带飘在了身后,微风起时,也是分外的飘逸……

“无忧今日为何穿成如此?难不成也是去祭拜先人么?”

贺萱不太自然的一笑,答道:“是父亲生前的至友,因无什么后裔,所以,每年都是在下前去祭拜的……”

“时辰也不早了,再不走天气可就热了。”廖庸走到贺萱近前,一把将贺萱揽在怀中,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强拉着她向马厩走去。

“王爷今天是乘车还是骑马?”锦瑟问道。

“乘车吧。有个人陪你说说话,路上的时间也不那么难打发。”允臻温和的一笑,柔声答道。

锦瑟微微一笑,吩咐下人前去准备马车。

允臻站在院中,看着贺萱与锦瑟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点奇异的想法,难不成……不可能,若贺萱是个女子,又怎么会与廖庸等人如此不避嫌疑……可刚才他与锦瑟站在院中,那相应生辉的感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而且,打从到了这庆县,允臻也几次三番的在他们俩个相处时仔细观察了贺萱,发现虽然贺萱对锦瑟大有怜惜之意,却看不到半毫情。欲之意来,倒更像是……像什么呢?自己也说不好这种感觉……

不论怎样,这贺萱真是让自己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路上不必细表,大约在山中行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位于山中的“古檀寺”。

“为什么叫‘古檀寺’呢?”贺萱看着山门前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不禁有些好奇,“难道,这寺里有棵古檀不成?”

“还真让你给蒙着了。”这时候,允臻已经扶着锦瑟下了车,来到了贺萱的马前,恰巧听到了贺萱的喃喃自语,拉住了疆绳,笑着说道。

贺萱一见允臻拉住了马疆,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说道:“您可别吓我……哪有您替我拉疆的道理。”

“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吧。本王喜欢那样的你。”

说着,允臻携着锦瑟,把满脸无奈的贺萱和一脸诧异的廖庸扔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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