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臻一行人才刚到庆县地界,先派出去的的下人就向允臻禀报了药行仓库走水的事情。
允臻一笑,心里想着:这个贺萱,难道是我看错了他不成。怎么会这么冒然行事。看来,还真的是需要再挫磨挫磨了。
允臻吩咐下人,去打听贺萱等人的下处。自己则与锦瑟一起,住进了在城郊的一条山下已经凭下的一处民宅之中。
晚些时候,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已经查到了贺萱等人的下处,但有一件事情有些奇怪,因为廖庸并不与他们两人住在一处,而是另外单寻了家客栈。
允臻听了这个回报,若有所思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亲笔写了封信,让下人再去一次城中,直接面呈给朱泽。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是约朱泽明天到这里一聚。
在允臻他们到达的第二天清早,贺萱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屋子,敲了敲左良的房门。
左良一脸憔悴的看了看贺萱,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贺萱点了点头。
“我有点儿事情,想和你说说。”
“什么事?”左良见贺萱的脸上有隐隐的笑意,精神也为之一振。
左良先把贺萱让进了自己的屋子,两人落坐之后,左良看着贺萱的笑貌,自己也会心的一笑,说道:“打从你进了这庆县还没这么笑过,有什么好事儿么?”
贺萱点了点头,说道:“也算是件好事儿吧。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伙计和我们说过,这会长朱泽来这里之后,把原来的会长冷……”
“冷千。”左良接着道,“我记得这个名字,怎么了?”
“对,就是这个名字,冷千被朱泽给挤到了副位上。我想着,这冷千必定对朱泽心存不满,我们何不去访访这冷千呢!”
左良一击掌,笑着说道:“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说走就走。”
说着左良就要往外走,却被贺萱拉住了。
“怎么了?”左良奇怪的问道。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贺萱笑着说道,左良不解的又坐了下来。
贺萱又接着说道:“这几天,我见你心情欠佳,也就没有告诉你。那人的家我已经探到了。可是,我去的那天,他的家人告诉我,冷先生病了,不能见客。”
“哦?难道是因为与朱泽也有些勾连,所以才……”
贺萱摇了摇头,说道:“我想着,不是这样。因为他家我见了,说是住的茅屋也不为过了。若真与朱泽勾连着,想来也不会落魄到那样的程度。必是对我们还有些戒心的。”
“然后呢?”
“然后,这几天,我就厚着脸皮一直赖着不走,要见呗。”贺萱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把自己这几天顶风冒雨的诚意,用“厚脸皮”一下带过了,“今儿,那老先生家的一个小僮出来,告诉我,明儿一早,到后巷,他引我进去。”
听了这句话,左良的脸上先是一喜,但紧接着就皱起眉来。
“怎么了,子卿兄?我哪里做的……不周全么?”贺萱问道。
“不是贤弟做的不周全,倒是为兄的,让你为难了……”左良红着脸说道。
“这几天你虽然没有出门,但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没好好休息。上次的事情,其实错起在我,若不是我在看过药市之后那样的冲动,也不会让你后面那样激进的去大张旗鼓去查仓库了……”贺萱有些惭愧的说。
倒不为别的,至少左良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为百姓,不是在为自己拼向上爬的资本,所以,贺萱这道歉是真心实意的。
“不说这些。那些东西烧了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至少可以少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