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迪环视了一下四周,当他看到允臻的时候,几步奔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允臻的面前,大声哭喊着:“王爷救我!”
允臻放开了牵着贺萱的手,上前走了几步,脸上也收起了刚才的气恼,淡淡露出关切,柔声说道:“邓公公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有什么事我们入宫再说。”
然后亲自弯下腰来,扶着邓迪起身,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闭上嘴巴,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邓迪吃了一吓,一边起身,一边像中了邪一样不住的点头。
正在这时候,那守卫的护卫大声禀道:“王爷,这里还有一封标着‘罪己状’的书信,刚才是贴在邓公公额上的。”
“王爷,这……”邓迪刚想分辩几句,只见从允臻的眼中射过两道寒光,立马闭了嘴。
允臻看着那“罪己状”顿了顿,脑子飞快的思考了片刻,却没有伸手去接,淡然的说道:“我知道了。如此有损天家威严之事,断然不能草草了事,这个东西也不必交给我,交由今天的羽林军带军将军递呈皇上。”
听到允臻这样讲,邓迪又跪了下来,涕泪横流着拉住允臻的衣襟说道:“王爷,您不能啊。你一定得救救奴才啊……”
“邓公公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现在是受害之人,得到怃恤还来不及,怎么还说要本王救你,放心,已经回到宫中了,那歹人,本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着,第二次搀起了邓迪。
“好好的去领死,你家里有的一样也不会少。多说乱讲,你家里有的就一样不会少的陪你一起去。”然后,转回身喝道,“快扶邓公公进去梳洗更衣。”
说完,允臻不再理倒,一甩袍袖上了自己的车辇,放下纱帘,转回王府。
邓迪被允臻的话吓得瘫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也不知道看向哪里,由着后面上来的羽林军把自己架了进去。
朝臣们议论纷纷的也渐渐散了去,贺萱也随着人群慢慢的离开了皇宫。
手臂上伤口还隐隐的作着痛,贺萱无力上马,只是牵着马匹慢慢的步行着。
这大半日的夸官,让贺萱已经筋疲力竭了;晚上,皇上传了琼林宴,还要入宫赴宴;而最要命的,是自己身上的伤,刚才人前自己不想显露出来,要是冷汗早就已经把自己的衣服从里到外的湿透了,风一吹起,后背阵阵的发冷。
但是没关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一路上,贺萱心中都是悲喜交加的,终于,自己终于为父亲做了一点点儿的事情。
忽然,自己身后有马蹄之声传来,贺萱闪身,向旁边躲了躲,可是这声音到了自己近前却停了下来。
贺萱抬起头,竟然看到了几张自己熟悉的笑脸——左良和廖庸,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雨墨和雨青。
“你们怎么来了?”贺萱笑着说道。
“你迟迟未归,有点担心,就过来迎迎你。”廖庸下了马,笑着说道,“刚才夸官的时候,那可真叫一个威风啊!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也有那样的气度!”
说着,抬起左手,向贺萱的右臂上一拍。
左良见他抬手,心里说了声不好,说道:“他右臂有伤……”
话音落下的同时,廖庸的手也拍了下来,只见贺萱疼的一裂嘴,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子滚了下来。
“你受伤了?重不重?”廖庸心里大骂着左良,扭过头来,瞪着眼睛说道,“你不是说平安无事么?这叫平安无事?”
“你嚷什么嚷!有什么事儿,回家再说。”
廖庸还欲争论,却被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