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贺萱就准备按着来时的路,向回走去。
“站住!”站在贺萱身后的大汉低声的喝道,“小子,我看你是吃硬不吃软是不是。大哥重你是读书人,才肯礼下于你,让你免些苦痛。你倒得意起来了。你今儿,哪也别想去。”
说着,提起手中的钢刀就向贺萱劈了过来。
贺萱听到脑后的风身,转身形向旁边的闪身,躲开了这一刀,然后原地一转身,拉开了架式,与那男子打到了一处。
“哟,没看出来,是个练家子。能躲开老三这快刀的,还真没有几个,今天我们兄弟有的玩了。”站在旁边的那个男子笑着说道,然后,也抽出剑来,加入了战团。
贺萱边打边品量着,这两人的功夫不弱,应该不是那种拿着刀枪皇城里巡逻站岗的角色,但是,比自己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若是平常,贺萱自己以一敌他们俩个肯定是不在话下的,可是现在,自己天时地利人合一样不占,连件兵刃都没有,他们又招招下的都是杀手,完全没有让自己活着离开的意思……赤手空拳的对付着他们俩个实在是有些吃力。
而且,这两个人一直叫那个没出手的人大哥,想来,那人的功夫肯定是在这二人之上的,若是他再掺和进来,今天还真是没个活路了。
贺萱脑子转着,手上脚下却都没有闲着,可是,这人的脑子一分神儿,就容易出错,贺萱一个不小心,行动慢了些,正被那拿剑之人,一剑扫在了右臂之上,从肩起,整个儿雪白的手臂就这么一下子从袖子里露了出来,上面开始只是一条笔直的红线,此时,已经开始向外涌出了鲜血。行动处,把套月白色的长衫,染上了点点有如梅花般的红印。
“嗬!一个爷们儿,这膀子可是够白的!”那个用刀的黑衣人淫笑着说道,“今儿可是开了眼了。”
说罢,摆刀又是一阵大开大阖的猛砍猛劈。
那用剑之人,见贺萱已有败势,也更是步步紧逼,剑剑索命。
贺萱手臂上吃疼,虽然刚才这一剑并未伤得很深,但自己本就处在劣势,现在再加上这伤,形势对自己真是找不到一点利处了。
贺萱心里暗骂自己:找到左良陪自己来多好,非要留什么书信。现在倒好,左俊忠的头发还没伤到一根儿,自己倒要先把命搭了进去了!
正在贺萱被这二人步步逼紧,渐渐力不从心的时候,忽然听到从远处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之声,听起来,人数不少,不止一人。
贺萱想着,他们既然能把我引到此处,想必这周围早已布置妥当。看来,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住手。”
可就在贺萱觉得自己非死不可的时候,那边一直没有出手的男子一声喝令,叫住了那两个黑衣男子。别说那两个人,就连贺萱也是莫明其妙!
可是,当他们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心下就都明白了为何来人叫停了打斗。
“这一大早儿就这么勤于操练……”允臻带着一贯的微笑,和气细语的说了句,“只是这真刀真枪的,也未免太过了些吧。”
刚才打斗着的两个男子都疑惑的看着为首的那人,那人皱着眉,微微一摇头。
“好大的胆子,见到贤王爷竟然立而不跪!还不快点退掉面罩,给王爷请安!”站在允臻旁边的内侍大声说道。
这下子,这三个人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今儿一早接到了邓公公的密令,在此了结了这个小子,可是,这事情才办了一半儿,贤王爷就硬生生的撞了进来。看样子听语气,可不是站在他们这一边儿的,这可完了,要是现在去了面罩,这横竖今天就得死在这儿了。
“罢了。今儿就玩到这儿吧,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