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柔如潺潺流水般的琴声从廖庸的屋子里传了出来,远远的就看见廖庸正闭着眼睛一脸如痴如醉的表情……
贺萱冷笑了一下,暗自骂道:贺萱呀贺萱,你可真是实心眼!有什么样的少爷就有什么样的家人。这廖庸荒诞不经,难道他家的仆从就会是实在之人么?你还自作多情的想找人家致歉!可惜人家一副高乐之态,所谓的担心就算是真有,也只怕是微乎其微吧!
正在贺萱咬牙切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哟!贺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我们姑娘都来了有半日了,等得心里急死了!可是有时候不见您了!”
贺萱听了这声音,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大了嘴巴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娇姨冲着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
“是啊是啊!”贺萱赶忙挤出一脸干笑回道,心里却想着:这“有时候”是多久呢?昨儿不是还见过么?
一听到娇姨与贺萱的谈话,屋里的琴声戛然而止,廖庸也马上睁开了眼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冲到了院中。
“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什么人为难?出入顺利么?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生气?是不是谁给你气受了?”廖庸一把抓住贺萱的手问了一串儿的问道。
看着他此一时认真的样子,贺萱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想着:你究竟是太会逢场作戏呢?还是有多重性格呢?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是真的!给我气受,没别人,就是你!
想到这里,贺萱白了他一眼,说道:“一切还好!”
廖庸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忽然一笑,然后靠近贺萱的耳边,低声说了句:“我怎么感觉好像有股子醋味!你去吃包子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变成包子馅!”贺萱脸上带着笑,嘴唇几乎没动的挤出了几个字。
听了这话,廖庸夸张的向后一跳,用口型说道:“吓死我了!”
“贺公子万福。”正在廖庸与贺萱厮闹之时,锦瑟的声音柔柔地插了进来。
“姑娘好。”贺萱不去理睬廖庸,冲着锦瑟一施礼,微笑着说道,“今儿姑娘怎么有了兴致,到廖公子府上了?”
“哦!”锦瑟一笑,略略停顿了一下说,“今儿天气好。一天阴了几日,难得放晴,就出来走动走动。想着昨日因为王爷驾临,未能好好招待几位,锦瑟自问心中有愧,所以,今日也算是登门致歉。可偏巧来的时候,左将军与贺公子又都不在!”
“哦,我今日……”贺萱刚一开口,就见廖庸看似无意的轻轻摇了摇头,贺萱一想也对,入宫的事情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特别是这样一位姑娘,对她而言,少一事绝对比多一事要好,“受人之托,外出给个诊诊病。”
“哦?贺公子还会诊病?”锦瑟不无惊讶的说道。
“公子和姑娘还是进屋说话吧。这湿气太重了!本就头晕,小心别再着了凉。”这时候只听娇姨说道。
几个人点头称是,鱼贯着进了屋子。
“今儿可诊出什么来?”廖庸笑着问道。
“倒是件喜事!”
“哦?喜从何来呢?”
“是喜脉自然就是喜事了!”
“啊?!”听了这话,廖庸睁大了眼睛,问道,“此事当真?”
贺萱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人命是用来开说笑话的事儿么?”
“不不不,自然不是。”廖庸笑着站了起来,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了!中年得子,多不容易啊!”
听了他们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