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爷子,有什么事,您还是直接告诉我们吧!京里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若是真想打听什么……”廖庸说着,把目光也转向了齐老先生。
齐老爷子看了看他们的样子,淡淡的一笑,然后看了看左良,“是你说还是我说呢?你开头吧,前面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清不楚的。”
看起来像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听起来,完全就是在命令。
左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们先都坐好吧。听我慢慢讲。”
几个人自寻了座位坐下,然后左良才开了口,“其实,这次的事,倒是源自内子。”
“文溪郡主?她又惹什么祸了?”廖庚问道。
左良摇了摇头,说道:“入凡走后不久,我也把她送走了。之所以是说源自于她,则是因为她入京时候的事情。锦瑟也该知道的吧,那一次,迎驾的时候,无忧受了伤?”
锦瑟点了点头。
“坏事就坏在了那个大夫的后人身上。我听说,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左良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以及后面在朝中贺萱如何被参,还在被拿之后,左俊忠听到的贺萱所诉的一切几乎全封不动的告诉了众人。
左良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几个人的表情,只见他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左良几次都想停下来不再继续说下去,可是,再多对他们隐瞒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了。
“她竟然这么说……她竟然把自己往逆谋之上说……她在想什么,你告诉我,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廖庸听完左良的话,“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情绪激动的问道。
“这你还不明白么?她要以自己护住你们全部。”齐老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利用就说明你们不知情,不知者无罪,就算别人不信,皇上也最多就是小惩大戒的意思一下,也就过去了。”
“那她呢?那她怎么办?”廖庸的眼睛都红了,“难怪,难怪她要我在家里住满百日,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快要遮不住了是不是?如果我真的在家里住上百日再回来,只怕到时候只能看到她的一堆白骨了是不是?”
“哥,你先别激动。刚才义父也说了,后面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你让义父先把话说完。”廖庚拉住了几乎要冲出去的廖庸,勉强的把他按在椅子之上。
“她现在还好……”
“被关在天牢里,能有多好?”左良有些怀疑的问。
齐老爷子一笑,摇了摇头,“你不清楚了吧。她现在住在牢头的房间里,每日里吃的喝的用的,一样也不缺她的。昨晚我去见她的时候,她正在练字呢。”
“您见到她了?”左良的眼睛一亮。
“义父去见姐姐,为何不带上女儿?”锦瑟含着泪问道。
“宫里有太监,王府有管事,我带着你们?”齐老爷子反问道,然后他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们这些孩子,倒真的是让我令眼相看。她那里为了你们,将罪上身,却心里还是记挂着你们每一个人。而你们亦是如此。能有朋友如此,爱人如此,家人如此……你们,是有福之人呐。”
“可是我觉得这福,真是有些造孽……”站在廖庸身边的廖庚低声说道。
“我想去见见她,可以么?”廖庸低低的问道。
齐老爷子摇了摇头,“她没说要见你,但是让我转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廖庸抬眼看着齐老爷子问道。
“好,好,活,着!”齐老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屋子里一片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齐老爷子又坐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然后看了看廖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