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物件,你并排放置着,仿佛一样的在意。可是它们的主人,在你的心里位置,孰轻孰重我已经看得透了。若你也能把我和他,也能这样不论伯仲的放在你的心里,该有多好……”

允臻把这两块玉,原封不动的放好,再把那上层取下,下面一层,倒只有一两只钗环。其中一只步摇,与自己曾经在锦瑟那里看到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允臻摇了摇头,一阵苦笑。想来,这步摇还曾经让自己吃了干醋,但也多亏了它,自己才觉查了贺萱的身份。

他叹息着,把木箱收好。把目光又转到了玉萧之上。

第一次看到贺萱穿女装,还是去年的事情呢。想想那波光鳞动的水面,想想那盈盈的圆月,那样的一对姐妹,曾经合奏着一支让人此生都无法忘怀的曲子……

最后,允臻的目光留在了那几本书上。

“这就是你平时看的?”

允臻自言自语着,取了一本拿在手中,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忽然间,一片有如雪花般的薄纸从书页间滑落了出来。允臻弯腰拾了起来,看着上面似乎有不少的字迹,他有些好奇的打开来看。

只见上面,用着蝇头小楷写道: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倚,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看这纸张的样子,应该是放了些时日了,允臻反翻了读了几次,心中不免戚然,想道:竟也有人让你有了这样的相思……

“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允臻反复的轻诵着最后的一句。

忽然,他转过身来,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的家人听到声音,忙推门进来。

“叫总管过来。”允臻吩咐道。

“是。”

家人领了吩咐,一溜烟儿的跑去找了王府里的总管。

“王爷,什么吩咐?”

允臻走到桌边儿,把那木箱再次打开,想了想,只把玉兔取了出来。然后,从自己身上,拿下个锦囊来,把玉兔装在了里面。

“拿着我的手信,去天牢。把这个交给贺萱。”

管家有些意外,看了看自家的主子,伸手把锦囊接了过来。

“那王爷可有话让奴才带?”

允臻想了想,说道:“你只告诉他,当初我应她的,现在还是作数的。”

“是,奴才明白了。”

说着,管家就准备向外走,却被允臻叫住。

“王爷还有吩咐?”

“告诉天牢里的看守,一日三餐,不能对她有半分的苛待。牢房,也给她找最干净的。”

听了允臻这话,管家一乐,把允臻倒给乐的有些奇怪。

“你笑什么?”

“王爷,牢房就是牢房,怎么可能会有干净的地方?更何况,那还是天牢,送到里面的人,几乎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只怕……”

“没有干净的,就给我扫出一间干净的来!”

见允臻的脸色沉了下来,管家不再多话,领了命离开了王府。

……

管家到达天牢之时,贺萱坐在地上正看着几只老鼠分食自己面前那一碗有如泔水的晚饭。这里的老鼠都大的惊人,而且还很自来熟,完全不在意旁边还有一种叫做人的生物出没。

听到有人过来,贺萱把目光转了过去。

“这小妞长的还真是不赖呢!”一个长像极像猫的狱卒说道。

“这天牢里,可挺长时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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