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日里见到那位夫人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惊吓过度,又晕过去了呢。不然,怎么一个梦里的人就一下子出现在我眼前了呢。”

贺萱笑了笑,没做回答,廖庸突然提起孟夫人,让贺萱的心一下子乱了,偈是做错了事情说了谎的小孩子一样,生怕对方发现了自己的隐瞒,她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廖庸再问下去了。

“这事儿,我以前也只和你说过,所以,就是想和你说说。对了,那夫人的后事,都办好了吧?”

听到廖庸这样说,贺萱才算是略略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是。都办好了。夫人临终的时候说过,要把自己化了,故人为大,所以,我照着办了。”贺萱说。

廖庸点了点头,像是无心似的问了句,“是在六度寺吧?”

贺萱“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下来,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贺萱恍惚间觉得眼前的情景就像曾经在廖家一样,他和她只要坐在一处,不一定非要说些什么,只是这样就好,心里安静的不生一丝波澜,干干净净,单单纯纯的,只要守在对方的身边,就感觉很是踏实。

“入凡……”贺萱轻声呼唤了一声。

“什么事?”

“这一去一回,大约需要多久?”贺萱问道。

廖庸想了想,说:“大约,两个月的功夫吧。怎么回事,昨天子卿也这样问我来着。”说着,廖庸笑了笑。

贺萱看了看廖庸,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一次的见面,倒像是两个人的决别一般。允臻的具体动作虽然自己还不太清楚,可是自己就是觉得危险,她不想廖庸留在这里,正好趁眼下的这个机会,让他走得远一点再远一点儿才好。

“我是想,若是不急的话,你在南边儿,多陪陪伯父和伯母。”

廖庸看着贺萱,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你这几日见过子卿?”廖庸问。

贺萱摇了摇头。

“那你们说的话怎么如出一辙呢?昨天,他也是这么说的。让我在南边儿家里多呆些日子。怎么回事?和我说真话,你们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廖庸把声音压的更低了些,“因为皇……”

贺萱没等他说完,忙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过是病着,怎么就想了那么许多?三灾六难的……”

“可惜,他不是老百姓。现在具体的状况我也不清楚,但是既然子卿兄也是这样讲,你就听话吧。谁坐了那个位置,对普通老百姓来说,都是没所谓的一件事儿。可是,你也好,子卿也好,甚至我也好,咱们都不是普通的百姓。所更替就必有所动作,这是谁都说不准的事儿。眼下,虽然一切风平浪静的,但是谁知道私底下究竟有多少事情在发生。”说着,贺萱叹了口气,“听我的话,不需要太久。你只要在家里留足百日,就可以。行不行?”

廖庸算了算,家里百日,再加上路上的功夫,这一去一回,就需要四个月的时间了。时间不算什么,可是把贺萱扔在这里,无依无助的,自己真的放心不下。

“你不用为我担心。还是那句话,你一切安好了,我才不必把心思分散开去。专心做一件事,总比同时应付几件事,要好吧?”

廖庸看了看贺萱的脸,那上面的笑容有许多的牵强,当然,廖庸明白,贺萱担心自己的心亦如自己担心她的心一样。可是眼下,自己却也是有心无力。

打从自己记事以来,这样的挫败感还是第一次。曾经,只要是自己银钱所到之处,都是披荆斩棘,无往不利的。可是现在,自己只能坐在家里数着钱玩儿,却不知道应该把他们送到哪里去。

“身上的银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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