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香客很多么?”
修飞摇了摇头,说道:“六度寺其实地方比较偏僻,我们主持大师也不是那种看名利胜过修行的人,所以,我们那里香火倒是平平的。而且,就算是来拜的,也几乎都是周围的村民,远道的不是没有,但是却很少。所以,院子空的很……”
贺萱听到这里,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她心里的答案却只有一个:贤王。
他去那里做什么?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又或者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几次前去那里,所以有所怀疑?
“他们可探到了什么?”
修飞摇了摇头,回答说:“那倒是没有。其实夫人深居简出的,很少下山。山上还有不少去年冬天时候送上去的干菜,所以,倒是没被他们查觉出什么来。”
“这件事,住持大师怎么说呢?”
“啊?”
“您别和我装傻了。若是没有住持大师帮着,那么长的一条路,难道是您用手抠出来的不成?”
修飞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然后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说道:“大师说,一切皆自然。虽然修行了这些年,可是,对大师这个什么时候都不温不火的脾气,我还真是有点儿……看着起急。”
“修叔叔,这段时间你不要再进城了。不管他们那些人只是参拜也,还是试探也罢。想来,也没有收获。可是,若您坐的不稳当了,自然人家就能坐稳当了。您读的兵书比我多,这个道理您自然是比我懂的。”
“以静制动?”
“对。”贺萱听了听外面的声音,皇上的车驾似乎离的已经比较远了些,她看了看修飞,“我估计再过些日子,还会有人故意把一些我不太好的消息放到六度寺去。不管您听到什么,都不必在意。那都只是一出戏罢了。我得走了,再不走,就真要引人注意了。”
“好。我知道了。”
贺萱也不和修飞再讲什么虚礼,翻身上了马,追了出去,还好,队伍走的并不是很远,没用多大的功夫就追了上去。修飞一直在这里站着,等着,直到看到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的从许多方向散了,这才戴上斗笠,出了城门。
贺萱嘴上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心里却并不轻松。
又是他么?他想去那里找什么呢?他究竟对我知道了多少?
贺萱的心里,脑子里现在满满的,装的全是韩允臻的脸,想着想着,她抬起头来,却发现允臻不知何时,竟不在队伍之中了。这让贺萱的心里一紧,难道……
“怎么了?”
打从贺萱回来,廖庸就看她的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黄的……突然,她又用紧张的目光望着前面。
“王爷呢?”贺萱问道。
“你眼花了是不是?那不正在皇上的车驾边儿上,跟皇上说话呢么?”
贺萱按照廖庸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允臻正陪在皇上的身边儿,其乐融融的与皇上不知说着些什么。看那表情,倒是十分的欢乐。
看来,自己真的是太紧张了!
贺萱看了看廖庸有些不好意思,淡淡的笑了笑。
可是廖庸却并没笑。
“你怎么了?”
“没事。”
“可是你的样子并不像没事。咱们不是说过么?遇到不想说的,可以不说。但不要骗我。”廖庸看着贺萱轻声说道。
贺萱叹了口气,说道:“一会儿到了宫外,我们是不必进宫了的。我先不回去,有点事儿,要办一下。”
“什么事?”
“我去给自己找处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