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庸不解,什么事情还要背着自己,但看着贺萱的样子,廖庸还是点头先离开了。
“还有什么事?”左俊忠看着廖庸的背影,有些不解的问道。
“左伯伯,可否移动几步,咱们找个别处再说。”
左俊忠有些不解,但还是随着贺萱来到了一个僻静之地。
“我……知道入凡的事情了……”贺萱低声说道。
“入凡……的事?”左俊忠极不愿意把这句话理解成自己第一想到的那个方向。
“是。我也见到孟夫人了……”
从贺萱口中轻轻吐出的这几个字,把左俊忠给惊的无法复加。
“所以,左伯伯让我离开廖家的意思,我是明白的。这件事,压在我心头太久了,若是再不说出来,我真的要被逼的疯掉了。”贺萱说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当年父亲与您所做的事情,我也听闻了一些,虽然不全,但我也明白了父亲当年的心情。平叛与否,其实,现在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好孩子……”左俊忠的声音有些哽噎。
“至于入凡,我应了夫人,就算舍了我的性命,我也要护下他。就像当年,舍命护住夫人一般。所以,左伯伯,接下来的事情,不论从糟,我都会忍受。但您千万要看好郡主和子卿,他们两个,一个率性天真一个仗义为人……只怕……”
“好,我明白!这个,交给我了。”
贺萱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左伯伯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伯伯,您也请多加保重,只怕以后无忧,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与你交谈了。”
“好孩子,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安心了。”
说罢,左俊忠挥挥手,让贺萱离开了。
贺萱回去之后,没有跟廖庸交待什么,与廖庸的交待,她想留在今天的晚上。因为自己有太多的话想和廖庸说,太多的事情想要叮嘱他……太多,太多了……
……
看着各级的官员,连同这里的村长,保长,这一张张谄媚的脸,让贺萱心里不禁疑惑着,他们真的需要活的这么辛苦么?拼死拼活的从底处爬到高处,再高处,只为了能结结实实的踏上别人一脚……这样的日子真的过的很快乐么?
你走的越往上,越靠近那坐在自己身后的人,你倒越活的危险,越会每日城如履薄冰,这样的道理,难道他们就不明白么?
为什么这么多的人,愿意充当他们手里的棋子,为了他们拼尽自己,甚至赔尽自己的家人、族人性命,这图的是什么呢?
贺萱想不懂,也许,只是自己最近看到听到的太多了,有些感概吧……
就在贺萱感慨的时候,忽然听到站在门口的太监传道:“贤亲王到……”
一听到这个名字,贺萱不自觉的竟然打了个激灵。
只听里面答了个“传……”
允臻这才从最外面的院门走了进来。
贺萱的目光一直盯着允臻,死死的,她压制住了自己内心里所有的情感,不悲,不喜,不怒,不惊……不掺任何情感的,只是死死的盯着允臻,由远及近,直到他走到自己的身边。
允臻刚一进院子,就感受到了一股子不明的气场压迫着自己,当他抬头看到贺萱的时候,才找到了这股气场的来源。
这一次外出,时间并不是很久,可是允臻却像与贺萱隔了几世才又相见一般。
他冲着贺萱淡淡的一笑,就像当初他们初见时候一样。
只是,这一次,贺萱没有报以微笑,而是冷若冰霜一样的,只是看着自己。
允臻今天早上的时候,已经收到来人的报告,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