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诗啊?”廖庚问道。
“鹤舞风中卷金萱,雁徊苍穹抚碧茗。不屑千行离别泪,但得它日互盼鸣。这也不过是随笔写来的,但是父亲觉得好,所以,我与锦瑟的名字,就从这里化出来了。”
听了贺萱的话,众人点了点头,虽然这首诗并不是那么的文彩出众,但却也是情真意切。想来,这位栗夫人也是位灵秀不凡的人物。其实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廖夫人那般卓而不群的性格,却能与她成为知交,想想也知道,这位栗夫人不是个普通的人物了。
众人说了许久的话,这才散了,锦瑟这一夜又把贺萱留了下来。
姐妹两人躺在床上,过了许久,贺萱还觉得锦瑟在来回翻转着。
“睡不着么?”贺萱问道。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锦瑟反问道。
“没有。我也一直没睡呢。怎么了?太高兴了?”贺萱笑着问道。
“你呀,现在和入凡学的一样,一张嘴就爱打趣人。”
“对于女子而言,这一生能嫁一如意郎君自然是大喜之事。而且蕧雅确实是人中的龙凤,得了这样的夫君高兴也是应该的。怎么能说我在打趣你呢?”
“是……就你有道理。”锦瑟有些娇羞的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贺萱。
“怎么了嘛,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呢?”
听着贺萱的声音正经了起来,锦瑟这才又转过身来。
“今儿晚上,入凡说的那句话,确实也让我的心里有些起疑。”
“哪句?”
“若说太师这个人的为人,自从我住到这里来之后,冷眼看着确实是好的。可是,反过来想想,我与他非亲非故,就算是投缘,他也大不必做到如此。我真的有点怕……”
“怕什么?”
“姐……我从小在跟在太后身边儿长大,我太知道人和人当面和背后的不同了。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也或者是因为我在宫里看的太多了。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我实在是不太敢相信会突然有个人,什么也不为的,就会来帮我了。”
锦瑟的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贺萱其实刚才也在想这件事情。听了锦瑟的话,贺萱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或许是我们太过小人之心了。这件事,对于你而言,还算没有直接的害处。所以,我们且拿它当件好事来看吧。至于其它的,你别想太多。我想,这件事,就算你不说,我不想,也会有人把它放在心上的。”
“你是说……”
“不论是子卿,还是他们兄弟两个,想的绝不会比我们少。而且,若说是想查某个人,只怕廖家的人做起事来,会比我们更方便些。”
听了贺萱的话,锦瑟点了点头。
“倒是你。我听今天左伯伯和齐太师的意思,是准备让你从这里嫁出去的。那么这段时间,只怕你还是要留在这里的。凡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今天也抽空四处转了转,看样子,这里倒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地方。但是,既然你对他有疑心,那凡事还是要多小心的好。”
“嗯。”
锦瑟笑了笑,然后拉过贺萱的手臂来,牢牢的枕在了自己的颈下,像个小孩子似的窝在了贺萱的怀里。
看着她的样子,贺萱不禁一笑,说道:“是不是错了?”
“什么错了?”
“你看错了啊!”
“看错什么了?”锦瑟被贺萱说的话,弄的一头的雾水。
“我是你姐姐,可不是蕧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