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他呢……”廖庸心里暗自想着。
“左伯伯,我失神了。您说……”
“你与子卿,每日一替,晚间值夜。可好?”
“没问题。”
贺萱答着,转过脸来看了看廖庸,却见他的脸色忽然变的惨白,还有丝丝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贺萱关切的问道,并把廖庸扶到了座位上。
廖庚也注意到了兄长的不适,忙端了杯茶走了过来,交到廖庸的手里。
“哥,你没事儿吧?”
廖庸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没事儿,可能是这里夜里风太凉,我穿的有点少了。所以,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既然这样,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眼下,要护着老爷已经很费心力了,你若真的病了,只怕……”左俊忠说道。
“没事,我没事儿的。睡上一觉就会好了。”
“既然这样,就都散了吧。”
得了左俊忠的允许,众人这才各自散开,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左良虽然这一路疲乏,可是眼下忽然出了这么档子事情,却怎么样也睡不着了。他躺在床上,看着沉沉睡去的文溪,实在不想打扰她的清梦,便披着衣服悄悄的起了身。
推开自己的屋门,虽然并未点灯,却也看得到,一个人此时正坐在屋子里。
“谁?”左良低声问道。
“我……”
听到父亲的声音,左良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您怎么还没休息啊?”左良问道。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说,会是谁要找他呢?”
“不是说京里的人么……”左良低声说道。
其实,这个“京里的人”是谁,众人的心里都有了个大约的影子,只不过,谁也不愿意在完全没有证据的前题之下乱说话罢了。
“咱们是不是应该动一动了……京里的节略也是有日子没送过来了……我有点担心……”
“父亲的意思是……”
“这里没有办法分开身。只留你们几个小辈在这里,我也不放心……明日,我写封信到京里去,试试那边的风向吧。”
“您是担心……”
“哎……孩子,为父我进到这官场里,已经将近三十年了,起起伏伏的事情看的不少,听的不少。你自己想想,咱们左家到现在也已经兴盛了二十余年,也就有人把我们当成眼中钉一般的看了二十余年。”
“是。这点我明白。”
“记着,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把老爷给守住了。不管是谁就那么死在你的面前,你都可以不管,只要你守住了他,咱们其他的人,才有活路……明白么?”
“明白。可是父亲……”
“没有什么可是……”
“但那廖氏的兄弟,能不能让他们离开?悄悄的把他们送回到南边儿也好,免得……”
左俊忠摇了摇头,说道:“只怕是来不及了!他们都是聪明人,既然跟着出来了,安安全全的回去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有了什么不对,就算是他们不在身边儿,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父亲的话,让左良除了点头之外,没有其他的言语。
“而且,你看廖庸刚才的样子,只怕,他也想到了要找到老爷的人是谁了……”
“是。可是,我却没想到,入凡会是那样的表现……”
左俊忠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