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萱边说,边坐到了廖庸的身边儿,然后亲身示范着这个所谓的“蹭”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廖庸学着她的样子,用自己上好苏锦的裤子一片儿一片儿的擦着满是青苔杂草的屋瓦……
终于接近了屋檐儿,贺萱让廖庸慢慢的转过身,然后自己则坐在了边儿上,双腿半悬在空中,一直拉住廖庸的手腕,说道:“别急,慢慢儿的下,我拉着你呢,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你还是松开吧,万一我踩空了,还不得把你也给扯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廖庸不负众望的一脚踏空,若是他能再镇定点儿,也就没事儿了,可是偏他这一下子就慌了神,另外一只本来很安全的脚也跟了下去,贺萱也被他的惯性给带了下去……
从屋顶到地面,其实也不过两丈多高,就在这个短短的距离里,贺萱硬是把廖庸一下子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身体一转,让自己先着了地儿……接着,廖庸毫不客气的重重的压在了贺萱的身上……
“公子……贺大人……”
一见到这个场面,廖夫人几乎晕了过去,下人们以及刚才也跟了过来的那些僧人也忙都围了上去。
家人自然先扶起廖庸,却被廖庸都给推开了。
“无忧,你没事儿吧!叫你别拉我……你偏拉着!你看,你看……这现在……这……”廖庸心疼的直咧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你且安生些吧……没事儿的!”
贺萱听他如此底气十足的大声呼喊,便知道他肯定是没有受什么伤,自己的心也就安了下来,虽然背部是有些疼,可是,这么多年的摔摔打打,这点小事儿,其实也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更何况,好在这院子里最近一直有人在打扫着,地面上也没有什么杂物,所以,对贺萱而言,这也算不上受伤了。
看着两人都没有事,廖夫人这才走了过来。
“你们俩个,扶上无忧,来我房里。”
说着,廖夫人摇了摇头,转身向屋子里走去,还在因为刚才那一幕而发呆的廖庚也缓过神儿来,分开众人,帮着廖庸拉起了贺萱。紧紧的随着廖夫人向前院儿走去。
“怎么回事儿?堂堂廖家大公子,竟然跑到人家屋顶上去了!这成什么样子!而且……若不是无忧护着你,此时必已经受了伤吧!”
廖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说道。
看到母亲竟然如此,廖庸不但没有懊恼,反倒有心欣喜起来,他也不为自己辩白,只是想听母亲继续说下去。
“夫人……”就在这时候,只听贺萱说道,“入凡兄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在下的错失。”
“哦?此话怎么说?”廖夫人问道
贺萱一笑,回道:“那一日送鹊儿回窝的事儿,您也是知道的,那日过后,晚辈随身带着的那只贤王爷赏的玉兔倒不见了踪影,想来想去,可能就是当日遗失的。所以,今儿才想着去找。入凡却说,东西不见,起因在他,非要帮晚辈上去,所以这才……”
“果真如此么?”
廖夫人看了看廖庚,廖庚也忙点头称是。
那玉兔的来历,廖夫人也是知道,若是真因为如此,那必定是要找的。
“若真是这样,庸儿此举倒是不过份了。不过若有下次,就叫那些小厮去找吧。若真是摔了伤了,可怎么是好?可吓到了?一会儿我让雨墨给你寻剂定神的药来……无忧呢?那下子摔的可重?要不要……”
“不用的夫人,我不打紧。”
贺萱笑着说道。
这样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入夜的时候,廖庸才有功夫与贺萱坐在廊下边吃着桔子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