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是。此人姓陶,名易之。他是被家父带回来的一个弃儿。从小便养在咱们府上。长大后,家父见他生的清爽伶俐,脑子也聪慧,便把他放在书房里,做了微臣与太后的伴读书僮。这陶易之的聪慧在当时是有口皆碑的,他上了七八岁才开蒙,可是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已经把家中的藏书全部读个通透了……这人不仅才学出众,而且还十分的勤奋刻苦,每日黎明家父习武的时候,他都会躲在一旁偷看,直到家父发现时,他虽然不懂得心法,却也将家传的武学招式学的有模有样……”
“哦?既然这样好的人物,怎么没留在府里?”
这句话,问到了齐永的难处上,怎么说呢?说他与自己的妹妹情意相投,为了他,妹妹几乎以死相绝入宫之事?这是万万说不得的吧!
齐永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可是这人……当时也是年轻,竟然与府里的丫环有了私情,家父虽然盛怒,可是却也极爱惜他这个人才,要他与那个断情,可是这陶易之偏是个情种,家父几次劝说都无济于事,一怒之下,几乎把他活活打死……”
“几乎?”
“是啊……当时看上去已经没了脉息,家父下令不许入殓,只扔在乱葬岗就算了。微臣念着他从小与自己的情份,请了命亲自把他带出去,想着好歹的能让他入土为安。可是谁知,刚刚出了城,他又回过气息来了……”
“哦?那后来呢?”
“微臣既不能活活的将他埋掉,也不敢请大夫给他治病,想来想去的,只好把他扔在了一个乡下大夫的门外,并在他身上包了些银子……当时只是想着,不论生死,都全凭他的命去吧,然后就没再去管他了……”
“那后来呢?他自然是没死的,你们可知他去了哪里?”
“回王爷。微臣真的是不知。他当时没死的事情,我都没敢与家父知道,哪里还会去管他是不是康复了又去了哪里呢!”
听舅父这样讲,允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本想着,就这样能打听着知道他以后的下落呢……看来,我得去寻寻当年的那位大夫了……”
“王爷就不必去寻了,我大约二十年前……哦,也就是陶易之出事之后的三年多,我也想过去寻寻那位大夫,打听一下关于陶易之的事情,可是我去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从此之后,也再没见过那位大夫……”
“这可就难办了……二十年前,时间上还对得上……难道他真是陶易之的孩子?”允臻小声的嘀咕着说道。
“孩子?”齐永听到孩子两个字,非常诧异的看着贤王,问了句,“您是说陶易之有孩子?”
“怎么?”
“王爷,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齐永皱着眉回道:“王爷请想,那陶易之就是因为男女之事才触怒了家父的,家父的手段您也是知道一二的,很是雷厉风行,急风暴雨的……他……他……他就算不打死陶易之,怎么还可能给他再犯错的机会呢……”
听了齐永这番话,允臻的眼前一亮,看着齐永问道:“你是说……他不能生育?”
“岂止是不能生育……他连个男人都算上,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
齐永的这一句话,让允臻脸上的笑意马上灿烂了起来。
只见允臻一击掌,叹了句:“妙啊!”然后,他伸出手去,扶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齐永,说道:“大人请起。大人说的这番话,对本王帮助甚大。不过,今日这件事情,还请大人不要再让第三人知晓。”
齐永拼命的点着头,心里想着:这件事若是再翻出来,只怕就算你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