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微臣已经无碍了。”
韩铭越点了点头,说道:“行动呢?可方便么?若是方便,便陪朕走走。若是不方便,便与朕一起坐车去御花园逛逛。”
“臣不敢。臣谢皇上体恤,臣现在行动一切正常。”
“那就走吧。”
就这样,贺萱随着皇上,一路向御花园走去。在路上,君臣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众随从的前面,一直不断的交谈着。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
“庆县那件事儿,已经有了下文,一干人等也都定了罪罚。为首的朱沛,已经定了秋决,朕定了他凌迟。”
听了这话,贺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次日庄王爷的事情,也大出朕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你还会武功……”
“只是小时候和家父习过几日罢了,登不了大雅之堂。”
“关键之时管用就好。你也不必过于自谦了。再加上左妃的事儿,朕一直想着要好好的赏赏你。所以,朕和吏部已经商量过了。过些日子,会为你再升一升官阶的。”
“多谢皇上的美意,只是臣年纪尚轻,还少许多的经验,这升迁之事……”
贺萱的话没说完,就见韩铭越挥了挥手,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是定下来的,自己多言也是无用,便没再说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韩铭越忽然问道:“你……在廖家住的还习惯么?”
不知皇上为什么会忽然间问起这事儿,贺萱一时没有做出太明确的判断,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还好”。
韩铭越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止住了。
就这样,这一君一臣又沉默着往前走了走。
一直到了湖边,皇上自称觉得乏了,便来到了一处凉亭休息,贺萱垂首立在一旁。
皇上退下了其他的人,只留下富海伺候,又赏了贺萱坐。
贺萱推辞了一下,便也坐了下来。
不多时,宫女端上两碗还浮着冰块儿的银卫百合绿豆羹来,可是皇上依然没有说话,贺萱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只是望着玉碗里的冰块儿在碗里上上下下的浮着。
“你可见过廖庸的父母啊?”忽然,皇上开口问道。
又是廖庸,好像皇上对廖庸很感兴趣,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件好事,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出了什么差错,才让皇上如此么?
来不及多做思索,贺萱微笑着答道:“从未见过……”说到这儿,贺萱不知怎么突然跟了一句几乎没有经过自己大脑的话,“我也廖公子相识并不是很久,倒是左将军与廖公子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想来,左相爷应该是见过他的父母的吧!”
听了贺萱的答案,韩铭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想过,可是问过左相,他也只是答有过几面之缘,并没有详细的与朕说什么。”
贺萱抬眼悄悄的看了看皇上,心里琢磨着,皇上这是想知道些什么呢?
“不过,廖公子今天倒是跟臣提及,说他的双亲不日就要上京了。”
“哦?是么!”刚刚目光还有些暗淡的皇上听了这句话,忽然双眼放出了光彩。
皇上看了看贺萱,想了想,仿佛在决定些什么,最后,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对着富海招了招手,富海走近,韩铭越对着富海耳语了几句,富海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凉亭,似乎是亲自去打典什么了。
“贺萱啊……”
“臣在。”
“朕……一直有件心事,这件事情一直悬于朕心,朕思来想去,只有你帮朕去办这件事,才能让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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