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了,少爷。”
“你明白个屁!”事到如此,想瞒雨青也是不太可能了,廖庸只好用人不疑了,“我一直有件事瞒着众人,可是眼下,怕是瞒不住了,我且告诉你一个人,对别人,哪怕是雨墨,你也不要提起。”
雨青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太理解,这瞒人之事与贺萱的受伤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廖庸用手指了指贺萱,低声说道:“她是个女子!”
“啊?”雨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少爷,您是不是急糊涂了?”
“我就算再糊涂,是男是女我还分的清!这事儿,我一时半会儿的和你解释不清楚,你只管照顾着。你一会放下帐子来,我会在外间守着。你先把她把官服脱了去,明白了么?”
雨青见廖庸并不像是在说笑,急忙点了点头,放下帐子来,把里外间隔开,然后才退掉了贺萱的官衣官帽和官靴,其他的,也没有可更换之物,只好用被子盖住。看着涌出来的血,雨青一阵晕眩,可是眼下,除了自己……雨青咬着牙,强迫自己做好了一切!
等雨青出来之后,廖庸问道:“可弄好了?”
“好是好了,可是少爷,一会儿大夫来了,您可怎么说呢!”
“不用说,越描越黑,只要多给些银子,不让他乱说话就好了。”
“可得快些了。我见贺公……子,脸色发白不说,腿上受伤的地方,还是不断的向外涌血!再这么下去……”
“你脸色也不好,晕血的毛病又犯了吧!”
雨青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答了声:“没关系,为了贺‘公子’,我拼了!”
就在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雨墨带着大夫走了近来。
“老朽……”这大夫刚想给廖庸问安,却被廖庸一下子给拉住了。
“先生,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快进去看看病人吧!她的伤耽误不得。”
那大夫听了这话,由雨青陪着,一同进了内室,雨墨本想着也随进去,却被廖庸给拉了回来。
“我进去帮忙!”
“你帮不上忙,且在外面守着吧。”
雨墨不解为什么自家少爷要把自己和他留在外面,照着少爷对贺公子的关心,这时候,怎么样也会守在他身边才是的!
特别是雨青,他可是晕血的!刚才自己也见了,贺公子受的伤……今天,少爷这是怎么了?看着廖庸铁青的脸,雨墨也不敢多问,只好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
过了好久,那大夫终于走了出来,随着他一起出来的,不家面色惨白的雨青。
“怎么样?”
廖庸和雨墨异口同声的问道,但是所问之人,却并不想同。
雨青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靠着墙,坐了下来,雨墨赶紧倒了杯茶给她送了过去。
大夫刚要开口,却被廖庸制止,然后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雨墨,你扶着雨青先出去休息一下吧。”
雨墨点了点头,搀着雨青出了屋子。
“大夫,病人如何了?”
“里面的那位姑娘所受的只是外伤,内在并无大碍。只是伤到了血脉之上,所幸刀入的并不深,又加上刚才已经被绑住了伤口,所以,用了药之后,并没有什么大事了。不过,今晚只怕会发热。老朽会为姑娘配下汤药以及外敷用的药……所幸这位姑娘体质壮实,所以,只消个三两日,只要不再巨烈的运动,便可以行走如常了!”
“多谢大夫!”说到这儿,廖庸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来,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