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当年的意思,就是我与妹妹一人一支的。”说着,贺萱苦笑了一下,“可是,我这辈子,只怕就只能是个‘男人’了。你说,这东西,我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送个珍惜之人,替我好好保管着。对这步摇也是件好事。”

两个人,说完这话,便沉默了下来。

过不多久,雨墨和雨青托着点心走了进来。

一看到桌上的锦盒,雨青笑着问道:“这是什么啊?”

他们两个人,无意间解了眼下的尴尬,贺萱一笑,“帮我打开吧。我还没看呢。”

雨青笑着,解开了系在锦盒上的带子,取出了一架精巧的小桌屏。

“好精制啊。”

廖庸看到这物件,眼前也是一亮。

这小屏一共六扇,上面用小楷绢写着诗经里采薇一节。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猃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这采薇是诗经里,我最喜欢的一篇……”廖庸说道。

“入凡兄也喜欢读诗经?”贺萱揶谕着说道。

“是!”廖庸白了她一眼,“我是不学无术,可是我并不是文墨不通啊。”

廖庸说着,挥了挥手,让雨墨和雨青出去,在外面伺候着。

廖庸压低了声音,问道:“说正经的。你有没有想过告诉子卿你是女子呢?”

听了这话,贺萱垂下头来,笑了笑,问道:“如果你是我,该怎么和他说呢?”

“今天白天,我与锦瑟,哦,她只是帮忙,我可没有多话哦。我们帮你铺垫了一下。”

“铺垫?”

廖庸点了点头,把白天里的事,与贺萱讲诉了一番。贺萱一笑,叹道:“看来,他对此事,还真不是一般的不以为然。像我说的,慢慢来吧……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连自己能走多远都不清楚了……”

……

左将刚一回到家,就有下人通报说,相爷一直在书房等着他。左良闻言,快步向内院走了过去。

“爹,您找我。”一进门,左良先给父亲行了礼,然后站在了边,毕恭毕敬的问道。

“嗯。”听到左良的声音,左相这才放下了手里的书。

“去哪里了?这时候才回来?”

“回父亲的话,今日不当职,早起之后,我去与入凡一起……”

“去了‘听雨轩’是吧?”

左良一愣,听着父亲的声音,大有不悦之意,左良忙把头垂的更低了些。

左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顿了顿说道:“你与入凡在一处,我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是,你们如今都大了。总是流连于那些声色之所,难免招人非异。更何况,你还是朝廷重臣。”

“父亲……”左良说道,“儿子并不敢替自己解释,只是,这京中无人不知那锦瑟姑娘,不过是个雅妓,‘听雨轩’也不是勾栏靡靡之所。”

“我知道……对那里,也有些耳闻的。”左相说道,“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你还能在那里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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