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你。当年,公子随将军外出关塞之时,只是个刚满周岁不久的孩童,而那时,夫人又为老爷添了位二小姐。可是……”说到这儿,修飞把声音压的更低,“当朝的太后,为了能挟制将军,便把刚刚满月的二小姐留到了宫里……”
听了这些,贺萱点了点头,说道:“这我记得的。可是,当年父亲获罪,义父也打探过,说是妹妹已经被送出宫外,不知所踪……而我,也在缉拿之列……虽然后来不知为何,这缉拿之令便不再被提,但是妹妹……”
“二小姐一直就没有被送出宫,那锦瑟姑娘便是了……”
听了这话,贺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摇着头说,“这不可能。”
“是真的。”见贺萱不信,修飞忙解释说道,“当时,确有一个小女孩被送出了宫,可那并不是二小姐。当时,那孩子就被送到这寺里来的,方丈仁慈,为那孩子求了个人情……小姐也许不知道,但我是记得的,二小姐的左脚下是有一颗朱纱朱痣的,且二小姐在胎里受了不知什么样的病气,右脚的小趾与第四趾是连在一处的……”
听了修飞的话,贺萱依然半信半疑。见她如此,修飞说道,“不如这样,您带我去见见二小姐……您……也可以一探究竟……”
贺萱点点头,带着修飞来到了贤王爷的院子。修飞先留在了院中,容贺萱先进去看看。
进了屋子,贺萱点亮了油灯,虽然有些不敬,但她还是轻轻掀开了锦瑟脚下的被子……
看到如修飞所诉一般无二的情形,贺萱真的是仿佛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的立在了那里……这个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妹妹……前些日子,自己去祭奠父亲,也巧遇锦瑟拜扫先人……原来是这样的……
贺萱坐在锦瑟的床边,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含着泪又笑了出来……
修飞与贺萱在院子里逗留了大约有一刻钟的功夫,便又回了刚才的院子,在回去了路上,修飞几次看着贺萱欲言又止。
“叔叔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三件事。一,公子若听得在下一言,还是尽快离那是非之地远些的好。或告病或请辞,或犯个不大不小的事,离了官场吧。二,既然二小姐现在与您也是非常熟悉,那就请公子多多照顾吧,比起您来,二小姐她……”
“我明白,还有什么?”
“至于第三……公子,当年老爷的死,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说法?”
“当年,参老爷的人确是左大人无错,可是……”
“既然已经肯定是他无异,还有什么可是的?”
“当时随老爷入京的,还有位姓徐的副将,我在进京的路上,曾经与他碰上过一面……当时,他似乎正被人追赶着,也并未与我说的十分清楚……但我依稀记得,他好像告诉我,是将军让他送信与左大人,请左大人参上自己的……可是……当时他说的糊涂,我也没太听仔细,他便被人捉了回去……所以……”
“哦?”
听了这话,贺萱不禁皱起眉来,“这有可信么?难道,不会是左大人府里的人与那参将使的苦肉计么?”
修飞摇了摇头,说道:“若只是单单一面之词,自然是不可信的。可是连系上孟夫人,这话,倒便有了七八分可信了。”
“她与父亲的死也在关系么?”
修飞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应该怎么告诉贺萱,最后,他只说道:“公子只记得,这夫人是老爷拼了命也要护下之人,就是了。”
这含糊不清的话,让贺萱心里更是狐疑了,这孟夫人究竟何许人也?为什么父亲舍了命也会保护着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