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表情,叫她瞧着不寒而栗。
“滚!”静驻良久,谢‘潮’荣只冷冷突出这一个字来。
这下贺宏珍彻底傻眼了,眼圈儿微微有些湿润,却是强忍着不哭。
“好,谢‘潮’荣,是你说的,这话可是你说的。”她本能以为眼前男子多少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即便不全是男‘女’之情,但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他定然是在家里受了气了才会将气撒在自己头上,他刚刚说的话定然是糊涂了才说的,所以,她选择了负气而走,“我这就走,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说完从他手上一把夺过马缰,一个纵跃便跳至马背上,然后勒僵回头道:“谢‘潮’荣,你不要后悔!”然后“啪”地一下甩了鞭子,马儿抬起前蹄长嘶一声,呼啸而去。
她是在打赌,赌他心里有自己,赌他会追来。
可是她输了,那个男人,他就是那般绝情,他没有追来。
风扑朔朔刮在脸上,虽然‘春’天已到,可是傍晚的风还是刺骨的,‘春’风‘迷’了她的眼睛,叫她看不清前程如何。
自从相识,她的心里便再没了旁人,她知道他是不喜欢阿珊的,可他究竟喜欢谁?她想不明白。
驿站外边,阿财站在谢‘潮’荣身边,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紫‘色’身影,不解地问:“三爷,贺姑娘是打小跟您一处玩大的,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若不是见爷您刚刚待贺姑娘那态度,奴以为......”
“以为什么?”谢‘潮’荣瞪了阿财一眼,道,“我虽然拿她当兄弟,可有些时候,她行事也过分了些,我若是不态度严肃点,往后她必然会得寸进尺。”说罢便转身,独自往里面走去。
徒留阿财站在外边,摇头感叹道:“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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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古阳县,放眼望去,尽是白墙黑瓦,两三层高的小楼伴着水,蜿蜿蜒蜒一条小溪,由东往西流去。时值四月天,又刚刚过了晌午,蜿蜒的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街两边店铺有,但更多的是摊贩,卖着什么的都有。
“姻缘桥”畔,‘门’朝东南方向开的一户人家,住着的正是陈家。
要说起这陈家来,古阳县城里没一个不知晓的,陈家有位闺‘女’,芳年双十,生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要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见过她的人,没有一个不称赞她的美貌的。
近两年来,陈家‘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可陈家人就是不松口,不嫁。
知情的人都知道,这陈氏‘女’有一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哥哥,姓袁唤嗣青,虽不是亲生的,但两人关系十分要好,听说早已定下了亲事。只是五年前,那位情郎哥哥出远‘门’做生意去了,期间一次没有回来过。
再美的‘花’总是要谢的,再美的人,又哪里能一直经得起岁月的蹉跎?
再说了,出‘门’做生意客死他乡的,不在少数,谁知道那袁嗣青是死是活?
上‘门’提亲说媒的将嘴皮子都磨破了,可这陈氏‘女’就是一百个不愿意,若是媒人多说一句,素来好脾气的她也要摆起脸‘色’来。
虽说陈家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可还是有那些个不死心的,隔三差五差了媒人上‘门’来说亲。
这一日,拖了张媒婆来陈家说亲的是城南柳员外家,说给柳员外做小妾。
如往日一般,这张媒婆在宅子里呆了没一刻钟时间,就被哄了出来,里面传来一位中年‘妇’人的骂声。
“我家小姐如‘花’似‘玉’,哪里能说给人家做妾?亏得你开得了这个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