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的二子忽以小擒拿的手法,夺下了剑舞手中的紫电剑,一掌未出,已被梁陌闪电般的封住了穴道。他怒道:“你这疯子,你这是做什么?”
梁陌怀抱昏迷的紫衣少女,只是道:“紫电剑你拿走,剑舞我带走。”
那二公子急道:“你忘记你立下的军令状了?”
梁陌冷笑,“是你这个监军毁约在先。”
二公子无奈“成大事者何必拘泥小节?紫电剑已到手,父亲万万不会与独孤重云那老家伙平分天下,那时必有一者亡,你们,谁能原谅谁呢?”
梁陌看着怀中少女,她和他想象中的不同,他不知,她竟会为自己这相识不过几个时辰的人以身犯险……
他抱着剑舞离开山神庙。
那是一处距两军交战处不远的山洞,紫衣玄影相对而坐,却漠然不语。
许久,他打破了沉默。“这是我们计划了许久的,那日我到那里,确是有所预谋。”
“我知道。”独孤剑舞苦笑。
“你知道还来?”
“你好像他,我只为他跳紫鸢舞。只为他展颜微笑。方才我以为活不成了,就将你当作了他,希望他可以看到我最后一舞。”
“燕翊寒?”他问。
“是。他是我师兄。”
夕阳下,他们背向而行,一个去梁城,一个回无双城。
剑舞跪在独孤重云的脚下,“城主,紫电剑,丢了。”
独孤重云深深吸气,挥挥手,“寒儿,你为她准备粮水,送到紫泉殿。剑舞,你回去梳洗,立刻离开。”
剑舞退去了血色衣衫,换上整洁衣物,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紫色身影恍然间,已飘在了紫焰鸢尾中。她翩翩而舞。
燕翊寒停在园外,静静看着。
她停步,双臂张开向后倒下,只湮没在紫色的花海中。
“剑舞……”他疾步上前,“不是说好了,要送你离开。你这是为何?”
她苦笑,害了一城百姓,要她如何安心“嘘。”她竖起手指,贴在唇间。
“师兄,你看到了刚刚那一舞么。”
燕翊寒微微颔首,“亦如当初,舞者倾城。”
她微笑着倒在他的臂间,一颗泪滴在她的唇间。
是那个傲岸的男子为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