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通天河上游再走了里许,就见一庙在前,也无庙祝,更不见得气势。入庙一观,之间一个金字牌位,上写“灵感大王之神”,连个神像也无。宁采臣就在排位之前,朗声道:“灵感大王,还请现身一见。”自是无人应答。
“灵感大王,还请现身一见。”宁采臣重复再三,心中怒气渐重,话语中只有雷霆相随,其声天地间鼓荡,其怒也让天地变色。
如是再三,那灵感大王犹是不出。
宁采臣笑道:“我不管你是哪方的神灵,再不现身,我就拆了你的牌位,砸了你的庙宇,瞧得你这灵感大王,是不是真的灵感!”离火之气身边缠绕,就要往那排位缠去。这离火一缠,莫说那木作的牌位,便是这石搭的庙宇,也不能存。
金鱼哥哪知道宁采臣却是个认真的,从水中钻了出来,瞧了宁采臣离火缠身,一指近在咫尺的通天河,飞起一道水浪,直扑宁采臣。那浪也是巧妙,只在空中翻腾,却不沾湿庙宇,直往宁采臣攻去。宁采臣瞧也不瞧,离火一耀,便将那水焚作虚无。
“瞧你也是个修行的,怎么这等胡来,竟要绝我苗裔,岂不闻这乃是滔天的大仇,转世三生也不能绝?”来人一身金甲,顶上一盔复作金色,来时一阵香风,要不是说话时那口钢牙露出尖利可怖,混不似个妖邪中人。
宁采臣看了这一身骚包的金鱼兄,拱手道:“宁某要过这通天河,还请灵感大王行个方便。”既然是被逼出来的,显然也不是个好想与的,宁采臣说出了来意。
灵感大王瞧了宁采臣,本来浑身的怒气一泄,大笑道:“你想过这通天河?”好似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这家伙那脸笑的都是褶子了。
“正是!”宁采臣回答地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