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胡车儿抠了抠被拍的脑袋,裂牙绑上包裹,从床上跳下道:“习惯了,初三再见,我回家看老娘了。”话落,如阵飓风往帐帘狂卷离去。
杨青阳见跑的比贼还快,哑然失笑裂开大嘴,看着晃动的帐帘,深深叹了一口气,伸直双腿往胡车儿的狗床一躺,迷迷糊糊间,想着家乡的深爱女孩,嫁给别人了;想着双亲,全都死了;想着哥哥嫂嫂,把他赶出家了;想着……
“他妈的!”迷糊双眼一睁,咬牙低咒,挥开帐帘,奔到自已的帐蓬,掏掏摸摸抄起两绽银子,怀里一塞,抡腿往军马营奔去,很快一匹快马哒蹄咻风变成小黑点,直到消失无踪。
夜静更深,断断停停的白雪突然大了起来,从入夜直到半夜,金陵已是一片皑皑,烛台上的的烛光摇摇曳曳,不动不弹平躺的男人额头盖着温热毛巾。他没有醉,只是大堆疑惑结于脑中,如何想都想不通,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做,静静躺着想事情。从中午想到夜半,理着脑中凌乱成一团的线球,剖丝去蛮。
烛火澜澜房内,黑夜向宇宙撩远,又过了大段时间,床上男人突然睁开大大双眼,眼内精光流溢,似有些通了。
世上的聪明人总犯一个错误,就是把简单的一件事复杂化。人若犯罪了,总想毁灭所有的证剧,可是这样做,既危险又耗力。那么该怎么办呢?很简单,证剧非旦不要毁灭,反而还要多制造一些,这样案破人员就会绕着这些有真有假的证剧无从下手。待到案情越拖越久,那么所有的证剧就会越来越没无力。直至烟消云散,直至无力回天。
阿真回想自已从一介平民坐到右宰相的道路,其中他碰到好些贵人,老太君、太老、沈老爷子、何师道、皇上,纵然自已有能力又怎么样,若刚来没有老太君,他就进不了殷府,若他没进殷府,沈老爷子就不会给他安入苏府,若没进苏府就不会与婷儿相爱,没和婷儿相爱,就不会闯大西北,没闯大西北皇上就不会看重他,皇上若没看重他,如何会有后面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他这一路的攀爬算是幸运吧?毕竟看重他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国之君,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虽然自已并没有野心,也很讨厌当官。但是世上有多少人为了一点权势而无所不用其极?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然在这封建奴隶世界里,钱只是势的附仗,只要有势,天下最富有的人也得磕头。若说有钱可以使鬼去推磨,那么有势就能让阎罗王去赶驴。
“眼晴有病,空中见花,花为幻化,说生说灭,皆是颠倒。”寂静里,阿真大彻大悟,翻身坐起,双手合十道:“阿咪佗佛,善哉善哉!”
“呀?”慕容翩坐于茶桌守候,苏婷婷沥着毛巾,听着这个声音,皆呀的一声,茫然转眸往床榻看去,见那个出家人这般谦诚,目瞪口呆不知所云。
慕容翩合上樱桃小嘴,第一时间反应站起身,奔上前也双手十合,恭敬道:“大师佛法无边,不只出自何宗系?”
“阿咪佗佛,善哉善哉!”阿真大慈大悲,扬声念道:“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贫僧乃玄宗,信奉乃我佛大慈大悲释迦牟尼。”
“噗哧!”见着相公一醒来就作怪,此样与得道老憎如出一辙,苏婷婷忍峻不住噗的笑出声,嗔嗔睇了他与姑姑,温柔唤道:“相公……”
“嘿嘿嘿……”正经不到一分钟,阿真马上破戒,大慈大悲手掌一拦,马上把两个宝贝左右拥入胸怀。
慕容翩被抱,嘻嘻仰头对裂笑的阿真哥哥羞道:“圣僧,您是得道之人,怎么能拥着翩儿,破色戒了。”
阿真低下眸子,裂笑一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粉于我如骷髅,贫道搂着仅仅只是骷髅而已,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