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森蚺死死缠住的鳄鱼,直到被勒死吞下肚子为止。

匈奴人内部达成的共识,无人敢把汉人当做软柿子来捏,只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才会彼此尊重友好,弱者是不配得到高规格尊重待遇的,好比匈奴人就瞧不起手下败将鲜卑人、乌桓人,那群败走鲜卑山、乌桓山的东胡部落不堪一击,只有汉人可以逼迫的冒顿单于占尽优势而不敢动手,所以汉人与匈奴人结为兄弟之邦。

兄弟之邦要拔刀相向,就好比亲兄弟为了活命要拼个你死我亡,按照匈奴人的优胜劣汰逻辑本无可厚非,但他们并不明白草原上粗鲁也蛮的逻辑并不适合更加文明的汉人社会,汉军不会对这群草原上的不速之客留情面,不会任由匈奴人在北方予取予求,焦灼的战局让双方都陷入僵局无法自拔。

左贤王希望掠夺到足够的粮食熬过过夏天,秋高马肥的时候草原上的生物链修复的差不多,届时匈奴人可以安心的回去继续享受草原的美妙秋天。

然而,世间万事不能如愿者十之**。

匈奴人不善攻城,上次烧掉善无城也是城内自己放火自烧,就算死坚决不留给匈奴人一砖一瓦的决绝,让匈奴人自己去火攻城市难度就太大了。

新善无城规模放大三倍不止,城内有粮仓水井还有日常所需的药品和医工,特殊构造的城墙可以挡住大部分流矢箭雨的伤害,放任善无城里一万多汉军从容坚守,匈奴的大军就不敢放心大胆的长驱直入,只因为善无城是雁门郡武库所在地,城内的郡国兵北配车骑弓弩,拉开架势一万汉军对三万匈奴军,两边还真不好说胜率多寡。

“左贤王不必担心!”

大帐外走来一个年轻人,他穿着汉地常见的锦袍,两撇胡须修的非常精致好看。虽然其貌不扬却不影响他的气质特殊,他就是卫氏朝鲜王太子卫右渠。

“嗯?怎么是你?”

“正是在下。还有代为引荐的中行说先生。”

卫右渠身后走出来一个佝偻的男子,他就是中行说:“老奴拜见左贤王。”

“你这老狗不在大单于身边侍奉来此地做什么?”左贤王冷笑道。

中行说暗叹一声。他在左贤王的眼里依然只是个条狗,不快的心情只残留一瞬间就被冲掉,笑容满面地说道:“老奴肩负大单于的使命,带着卫氏朝鲜王太子到前线,协助左贤王攻城。”

“没记错的话,卫氏朝鲜是汉人的附属国,你说卫右渠来帮我大匈奴攻城?戏耍我很有趣吗?”

匈奴贵族们并没有笑,他们看到陪同中行说而来的王帐勇士,最高等级的王帐勇士。每个人都是草原上的神射手,军臣单于很少会把他们派出来出战,更多是作为护卫单于庭的精锐,并肩负礼仪和传递命令的使者职责。

王帐勇士通常来自匈奴的大部族,只有大部族的子弟才能吃的更好,接受更好的箭术骑术训练,大部族子弟的起点比普通牧民高的多,天然是王帐勇士的候选者,相反王帐骑兵则大部分来自于普通牧民家庭。他们或许有一技之长又或者身强体壮,在挑选王帐勇士的测验中败下阵来,其中最好的留在军臣单于的帐下,其次才分为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瓜分殆尽。

左贤王也发现不对,收起嘲讽的眼神郑重其事道:“看来卫右渠真的投靠我大匈奴了,卫氏朝鲜抛弃汉人站到我们的阵营了?”

“卫氏朝鲜王太子早前就很仰慕我们大匈奴。只是被他的父亲阻挠送到长安学习汉人的知识,几经周折逃出汉人的追击。如今卫右渠是大单于非常器重的谋士。”

“谋士?”

左贤王皱起眉头,匈奴语里并没有谋士这个词。他也不喜欢这个名称,纯粹是中行说从汉地带来的新词汇,整个匈奴只有中行说喜欢用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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