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或者无法让军臣单于满意就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个代价到底有多大要看情况,或许只是轻轻的惩罚,又或许是丢掉性命,具体情况要看大单于的心情。

不幸的是,不打招呼擅自动兵伏击乌桓的行动得罪了大单于,也得罪了左贤王和右谷蠡王在内的大多数匈奴贵族,以至于眼下连个愿意给他手滑的人都没有,他的夫人是担任左右骨都侯的呼衍氏,有兵权也有实权,草场和部落都比兰氏更强,但呼衍氏在匈奴右地,属于右谷蠡王管辖之地,即使不怕右谷蠡王的威胁,眼下大单于的愤怒也不敢立刻插嘴。

赵涉像老僧入定,眼观鼻鼻观心,坐在右骨都侯下手默然不语,匈奴人的内政不需要他插嘴,更何况军臣单于暗示过他,不要和左谷蠡王走的太近,相信伊稚斜本人也受到过类似的警告,他装傻不会让任何人感到不满,毕竟他是汉人,他是军臣单于点名的直臣,除非他不想活了才会张嘴。

伊稚斜等不到支援心里很着急,军臣单于目光像刀子盯着他不动,显示出他的耐心在不断的流失,如果伊稚斜拿不出合适的答案,惩罚会紧随其后而来。

就在此时有一个人动了。

中行说起身走出来,在匈奴贵族们惊讶的注视下跪伏于地:“大单于明鉴!奴婢以为左谷蠡王伊稚斜忠心可嘉,武勇不凡,战功卓著,他是大匈奴的最优秀勇士之一,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请大单于下令松绑,为左谷蠡王设坐。”

“哼!我当你这老狗想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原来是不疼不痒的这么句,真是令人失望!”右谷蠡王阴鸷的眼神恶狠狠盯着中行说看个不停,目光始终在他的脖颈上转来转去,仿佛一头饥饿的草原狼择机而噬。

令人以外的是君臣单于犹豫了下,一挥手斥退左右押解的王庭勇士,他竟然听从一个汉人阉奴的鬼话,匈奴贵族们一下全都傻了。

“大单于!”

“不必多言,伊稚斜和我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的武勇和战功是值得肯定的,我不能这样对待大匈奴的勇士,哪怕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军臣单于深深的看了中行说一眼说道。

匈奴贵族们顿时明白过来,大单于的杀心经定下。放开伊稚斜只是杀死他的前奏,有点类似汉地的砍头鸡,权当是对重犯临死前的优待。

中行说没有起身。跪下来继续磕头:“大单于明鉴,左谷蠡王是无辜的,请您放了左谷蠡王。”

“大胆!”

“好你个老狗!胆敢插手咱们大匈奴的争斗!”

“老狗还不滚出去,小心老子请你吃刀子!”

王帐里绝大部分凶悍的匈奴人咆哮着,赵涉智勇双全是匈奴上下都很尊敬的人,得到军臣单于的大量赏赐尚且不敢插嘴,中行说只是大单于豢养的一条狗。有何德何能来做匈奴人的主,匈奴人不能容忍一条狗插手自家的事情。

“杀了这条老狗!把他活祭给昆仑撑犁!”

“说的好,杀了他活祭!”

中行说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其实他心里也在着急,军臣单于不答话就要完蛋,明眼人都看的出左谷蠡王伊稚斜被人设套坑了,只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伊稚斜说话。更不愿意忤逆军臣单于的心思。才会出现危机局面。

他必须赌一赌军臣单于的真实想法,到底信不信左谷蠡王私下放了乌桓王,假如是的,那么万事皆休,伊稚斜必死无疑,假如不是,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大单于明鉴,左谷蠡王战功卓著勇猛无畏。从不屑于勾心斗角玩弄奴婢爱用的阴险手段,前番杀灭乌桓人的主力难免触碰大家敏感的神经。出现一些本不该出现的纷争,导致有些人无意中放掉乌桓俘虏,奴婢不觉得继续追究下去对大家更好,或许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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