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我能感觉到它的根须渗入了我的每一根血管,噢,不,我分不清楚,它们一定像喝果汁那样在喝我。”乔伊沮丧地一边流泪一边痛吟,他只想快点速结束这一切。

杨京踢了一下床脚,撸了把头发,他转过脸去,一脸狗屎的懊恼模样,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是不是也被寄生了,他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他可不想身体里长出植物来。他脸色铁青,有些精神不稳定,他抓住张蒙的胳膊道:“张蒙,我们会不会也被寄生了?我们也会像他那样吗?我们该怎么办?”

杨京有些激动,眼里饱含了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悲观,也许他还年轻,他不想这么早死,他在此刻显得有些不镇定。他开始脱背心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喋喋不休地说话。

他发现身体上有许多红色的斑点,奇痒无比,他开始不停地挠,然后抓出了血,他疯了一般,他举着枪上下晃动,他尖锐地且肯定地说:“张蒙,我们一定都被寄生了,那些东西潜伏在了我们的身体里。”

杨京觉得浑身像火烧一般,他说:“张蒙,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说我们被寄生了!我们都要死了!”

“张蒙!”杨京越说越大声,到最后他吼了起来。

张蒙没有看他,杨京突然的聒噪让他心烦意乱,他直接将枪口指向了他的脑袋,他说:“闭嘴。你最好安静一点,要么就滚出去!”

杨京不可思议地看着隐隐泛着怒气的张蒙,他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居然这样镇定,难道他不担心吗?他居然还用抢指着他?杨京面色潮红,怔在原地,只剩下胸膛在无声地起伏。

张蒙慢慢将枪从杨京的头上移开,他用枪脊托了托额头,眼睛有些发酸,真是操蛋的一天啊!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准了乔伊的脑袋。

乔伊的鼻孔也流出血来,他用眼睛鼓励他,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紧紧闭着嘴,好像要呕吐却极力忍着的样子。

FUCK!张蒙看着乔伊,这个老家伙,他们是伙伴,他却要亲手杀他!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大半年,就像兄弟那样,这是他流浪很多年之后第一次把他当做家人的兄弟,他要亲手送他上路,张蒙的眉头纠结地高耸,仿佛争先恐后想要摆脱他那张倒霉的脸,他难受得肚肠都快打结了。

他将乔伊扶坐起来,他说:“老伙计,不,我不能杀你,你还有得救!你必须得坚持!让我想想办法,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它!”

张蒙抱着头,他来回走了几步,压抑的恐慌让他额头,臂膀渗出的汗液如缎子那样发亮,他看到了艾成林!他眼里露出一种渺茫的希望,是的,他心里都觉得乔伊死定了,他跑到了艾成林的跟前,紧紧扶住了他的双臂,很用力,他说:“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他?告诉我!”

男人沉默地看着,他的手放在身后,他拿着一把红色的消防斧,他将武器小心地隐藏在他的背后。他说:“杀了他,才是最好的办法。他没得救了,植物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他就像泥土一样被根须牢牢抓住。”

张蒙不甘心,他用枪指着艾成林,他很用力地将食指放在扳机上,手臂上的经络因为用力而一跳一跳的,他大声吼道:“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救乔伊?”

男人说:“就算你会朝我开枪,我也只能说没有办法。”男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将手里的斧子捏得越来越紧,他有点紧张,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杨京看到乔伊□的皮肤上有越来越多的黑点,然后他的头的他的胳膊,甚至是腿上都钻出了摇摆的植物,它们一个个破肉而出,此刻的乔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水母那样,他浑身都是紫黑色的摇曳的触须,然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哇一声张开口,他的喉咙里窜出一根如舌头般粗大的触须,那根触须抓住了距离最近的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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