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卡收回了兜里,再开口时声音冰冷:“钱我会还你的,你要是不要这钱我会用正经途径赚来还你。”她自嘲地笑笑:“反正你也不缺钱是不是,不介意等我十年八载之后还你吧。”

顾锦深这时却是笑的,笑得有些深邃,好像还有些开心。“对,我不缺钱,你可以拖个几十年再还我。”他是真的害怕了,他害怕自己接下了这张卡,从此之后他和她就两清了,他害怕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借口接近她的身边了。

可是他现在安心了,因为他还有十几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大大方方地接近她。以后想见她的时候,他就能够看着她对她说:“我是来催债的”。他觉得心头大石落下了一块,心情格外的好。

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顾锦深嘴角的笑容,冷心恨得咬牙切齿。顾锦深就是以欺负她为乐,看到她为难,他竟然能笑得那么开心。

看到冷心从玻璃反光里恶狠狠地瞪着他,顾锦深顿时有种自己偷吃被逮住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裹住笑容。可是冷心瞪着玻璃的目光更加凌厉,他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干咳一声扯开了话题。

“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家小丫头还不醒来只是因为她还太小,身体还没完全稀释麻醉剂的分量,不碍事。”

冷心没有想到顾锦深竟然也会关心暖暖,叶繁雪不是说顾锦深有小孩恐惧症吗,怎么对她女儿好像很上心?

“都叫你别担心了,你眉头皱得那么紧做什么?”顾锦深没有看冷心,她的任何一个小小的神色变化他都是从玻璃上看见的。

“我没担心暖暖醒不过来。”冷心不再纠结在顾锦深身上,而是认真地说:“我守在这里只是想要暖暖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大半夜的,她要是醒来只对着冰冷的病房,她一定会害怕。”

冷心站了起来朝病房走过去,她还裹着纱带的手放在冰冷的玻璃上,玻璃立即映出了她温热手掌的轮廓。冷心就像完全没有感受到玻璃的刺骨一样安安静静的望着里面的床铺。

顾锦深看着冷心那么虔诚那么专注的模样,心里缓缓漫过了暖流,也漫过了酸涩。好久之前她这般炙热的眼神也曾落到过他的身上,可是那时候的他不曾珍惜过,可是现在他想要它了,它却再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了。

呵呵,他怎么那么犯贱,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之后却在回忆里一遍一遍地追寻。

顾锦深就这么安静地望着玻璃上映出她的脸庞,竟然望得有些痴了,直到冷心的眼睛因为看到暖暖动了动身子快速地眨了几下,顾锦深才回过神来。

但是隔离室的暖暖只是动了动身子,并没有苏醒,冷心失落地抓了抓玻璃。

顾锦深这才把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看到缠着的绷带,他不仅皱了皱眉。“你的手怎么回事?”

冷心低眸看着手掌竟然有些走神了。

冷心的沉默让顾锦深的心里不是滋味,她看着手掌上的纱带看得那么出神,那纱带对她而言有特殊的意义吗?是夏艺替她缠上的吧?也对呢,她两只手都受了伤,自己怎么给自己缠?如果不是她爱慕的夏艺替她缠上的,她怎么会那般入迷?

冷心,当真如此深爱夏艺?可是夏艺心里那一个却不是她,连她最爱的女儿做手术夏艺那个混蛋都不陪着她……

顾锦深插在兜里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

冷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待再次醒过来,自己正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身边的床上是睁着大眼睛高兴地看着她的暖暖。

“少夫人,您醒了。”旁边的护工小声地喊了她一声。

“妈咪,照顾暖暖辛苦了,妈咪再睡一下下。”刚刚做完手术,暖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脸上都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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