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有点子奇怪,那鬼灵并没有象上一次那样跟过来沿河搜索,下浮了十多里,始终不见鬼灵出现,战天风可就疑惑起来了,想:“难道不是鬼灵,只是一只黑毛鸟?奶奶的,这可搞笑了,平白无故,给只鸟儿吓本大追风一落汤鸡,说出去真要笑掉人大牙了。”
再等一会儿,一直不见鬼灵现身,知道确是自己吓自己,骂一声,划水上岸,刚要喝口水解了一叶障目汤魔力,身上忽地生出异样的感应,那种感觉十分的奇异,就好象睡懒觉的少年,突然给透过窗子的太阳光照到屁股一般。
但现在是夜里,怎么可能有太阳光,只可能是玄功高手的灵力感应到了他。战天风心中一跳,急把锅子插回腰间,尽力收敛灵力,再轻手轻脚退回河边,悄无声息滑进水中,手脚不动,任由河水带着他向下浮。
照理说,战天风喝了一叶障目汤,又是任河水带着走,不但没有半丝灵力的波动,连手脚都没动一下,对方功力再高,也不可能再感应得到他。
但不可思议的是,那种感觉始终存在,战天风一咬牙,潜进水中,一路潜游,他此时功力了得,一口气可以憋到一柱香时间左右,因此再露头时,人已在数里之外,然而甫一露头,那种感觉立刻又生了出来,他一时间毛骨怵然:“怎么可能,天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高手,鬼瑶儿是绝对做不得,那是谁?盯着本大追风又想要做什么?”
战天风骇然之间,扭头见到河边一丛芦苇,心中一喜,想:“在水里的时候,这家伙好象感应不到我,待本大追风弄节芦苇含着,一气潜他个十几二十里,那时若还能追上来,那他就真是神仙了。”
游到河边,折了一枝干芦苇,除了叶子,含到嘴里,方要往水里潜去,忽地觉得背心上一凉,一股阴寒之极的灵力直刺过来,感觉是如此强烈,就仿佛一把冰凉的利剑直指到背心上,和先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全然不同。
战天风大吃一惊,急运玄功对抗那股寒气,同时回身,只见数十丈外的河面上,背手立着一个人。
这人穿一袭淡青长袍,头戴古冠,一张长条脸,下颔有三缕长须,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可能是三四十岁,也可能是七八十岁,他并没有看着战天风,但战天风有一种感觉,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哪怕是一呼一吸间胸口的起伏,都绝瞒不过这人。
“这人功力绝不在马大哥金果老师兄无天佛贼和尚之下,这人是谁?找上本大追风又是为什么?”战天风心下惊疑,取锅喝了口凉水,一叶障目汤即然对这人无用,索性便坦然面对。
见战天风现身,这人眼光斜扫过来,战天风刹时间有一种给人剥光衣服的感觉,忙运起玄功对抗,抱拳道:“请问前辈是何方高人?”
这人一眼扫过,抬眼向天,不答战天风的话,却哼了一声道:“你虽有隐身之法,但照理瑶儿还是可以感应到你,但为什么穷搜天下,就是抓不到你小子呢,真是奇怪?”
“瑶儿?鬼瑶儿?”战天风心中怦的一跳,脑中闪电般想到一个人,冲口而出:“你是九鬼门主鬼狂?”
“你是怎么逃过瑶儿追捕的,说。”听到战天风叫出名字,鬼狂复转眼看过来。
“打了小的老的上,本大追风捅动一窝蜂了。”战天风心中狂跳,脑中滴溜溜乱转,但一时间却是半条脱身之计也想不出来,要知道他面对的是鬼名摄天下的九鬼门主,当世有数的几个顶尖高手之一,想在他手中逃走,岂是容易的事。
鬼狂冷冷的看着战天风,面上古井无波,其实却是在细察战天风的动静,哼了一声道:“眼珠子乱转,说明你心中虽惊不惧,明知是老夫仍有此胆色,小子不错,能逃过瑶儿追捕,看来是有点真本钱,说吧,瑶儿追到过你几次,每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