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愣先前冲上来时,曲飞桥并没留意,还只以为是曲小凤又杀上来了呢,退一步喘口气,一口气没下去,看清了是牛二愣,立即就啊的一声惊呼,吞下去的半口气又急冲出来,差点没呛着,可真正叫他惊讶的是牛二愣挡剑的举动,看上去手忙脚乱,可叮叮铛铛,竟真的就把黄金古的剑招挡回去了。
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牛二愣是什么人,曲飞桥太了解了啊,牛二愣是饿倒在庄门前的一个小叫化子,曲飞桥出庄赏雪看到,叫人灌碗米汤救活了,收留在庄里,先在厨房里帮着干活,后来老伙头死了,这小子手艺却还不错,也干净,就留在了厨房中当了伙夫,曲飞桥从来也没教过他功夫,也没见他练过,怎么突然之间就有这般本事,不但能运遁术,更能和黄金古这样的一流高手拆招呢?
曲飞桥揉揉眼睛,没看错,张着嘴巴,可就傻了,差一点挨了乌鸦一爪子。
曲飞桥吃惊,黄金古更惊,他明明看牛二愣没有半点灵力,可刀剑相交,牛二愣那锅铲菜刀上传来的力道,竟是惊人的大,恍似和他交手的,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一流高手。
黄金古吃了一惊,不敢再攻了,往后退开数丈,鸦眼微凝,盯视牛二愣,先要把他看清再说,他停手,那乌鸦好象也累了,便也飞了回来,落在了他头顶发冠上。
曲飞桥得空,和黄金古一样,也看向牛二愣,道:“二愣子,真的是你。”
牛二愣先前吓得有点发愣,这会儿回过神来了,对曲飞桥点头道:“老爷,是我,二愣子。”
“真的是你。”曲飞桥瞠目结舌,几乎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怎么---怎么突然之间这个---这个----。”
牛二愣得战天风在耳边指点,咧嘴一傻笑,道:“老爷,现在你别问这么多,赶走了这只臭乌鸦再说。”说着转头看向黄金古,愣眼一横,喝道:“金乌怪,想活的快点逃命,要是想死呢,那就放爪子过来。”
曲飞桥和牛二愣的对话,黄金古自然都是听着的,而他自己盯着牛二愣看了半天,也实在看不出牛二愣身上有什么功夫,鸦眼眨动,可真的是想不清楚了,呆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问我啊,哈哈。”牛二愣打个哈哈:“说破英雄吓煞人,你若不信,有诗为证。”仰天又打个哈哈,不打哈哈不行啊,他所有的话都是战天风教的,战天风这个鬼,临时想到要做诗,可诗还没出来呢,当然只好叫牛二愣打哈哈了。
牛二愣打了半天哈哈,战天风的诗终是出来了,牛二愣喝道:“听清了。”
腰一挺,纵声长呤道:“我入江湖水倒流。”说了这一句,他还问黄金古:“怎么样,这一句有气势吧。”
当然不是牛二愣想问,是战天风自命得意,让他问出来,牛二愣是传声筒,黄金古曲飞桥也不明就里,明白的只一个壶七公,可就气得磨牙,只恨不得咬战天风一口,战天风做鬼做怪,实在是太罗嗦了啊。
听得牛二愣问,黄金古嘿的一声:“不知天高地厚。”
“这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啊,那你听清了。”牛二愣哈哈一笑,长呤道:“我入江湖水倒流,不破金古誓不休,只共东风一杯酒,醉杀黄花万载愁。”
“狗屁不通。”壶七公对战天风传音。
“好诗。”曲小凤却在底下一声吼:“有气势。”
战天风乐了,对壶七公传音道:“七公,不是我小看你,说到懂诗,你还真不如那肥凤,懂诗的人就要肥凤那体形,上面胸宽,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