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跟着江双龙倒飞的身子后掠,刚好迎上回头掠来的叶遇仙戴武两个,戴叶两个功力还远不如江双龙,加之见江双龙一招便被击飞,惊怒慌张之下,招法更是大失水准,同样是一眨眼便给击飞了出去。
阴阳怪身子凝住,嘿嘿一阵阴笑,但出乎江双龙意料,他并没有再给江双龙三个补上一下,而是转身向马车走了过去。
“总镖头。”看阴阳怪走过来,老亚不敢与抗,但也并没有撒脚逃跑,而是绕过阴阳怪向江双龙奔了过来,阴阳怪也并未阻拦。
江双龙穴道受制,神智未失,惊怒的看着阴阳怪走向马车,却同时看到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场景,酒管家头趴在膝盖上,手中的鸡公壶虚虚的垂着,他竟是睡着了,白茅飒飒的振响中,掺杂着他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阴阳怪却在马车前停了一下,冷眼斜视着呼噜震天的酒管家,阴笑一声:“这么好睡,到阴间睡去吧。”
手一扬,一根黑带子从他黑袍中射出,射向酒管家,黑带子飞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江双龙却看得出来带子上绵劲中蓄,这一击,江双龙便是全力出刀也未必能接下来,何况酒管家还是在睡梦中。
江双龙脑中电闪:“他为什么对一个睡梦中的老人用这么大力,难道酒管家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酒管家突然从马车上摔了下去,不是给阴阳怪的带子打下车的,那会儿阴阳怪的带子离着他至少还有两三尺的距离,而就是自己摔了下去,江双龙惟一能找到的理由就是:他睡着了,而身子刚好在这一刻摔了下来。
世上竟有这样的巧事?江双龙瞠目结舌,阴阳怪也似乎有些发怔,便在这一瞬间,马车的帘子突地无风自起,车中一剑飞出。
那一剑飘忽如风中的白茅,阴阳怪一退,再退,*,带断,袍裂,退到十丈外的阴阳怪光着一只右臂,手臂处的袍子已经绞成了一条条的布带,象枯黄后垂下的茅叶,他手臂上绑着一只护臂,如果没有这只护臂,可能他的手早给长剑绞断了。
“天残十式-。”阴阳怪惊呼,盯着剑的主人,小令的母亲,眼中的神情如见鬼魅,随即一个倒翻,消失在了茫茫白茅中。
“天残十式?”江双龙念着这几个字,看着那持剑的女子,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天残,早年间的一代狂魔,邪道上顶上尖儿的人物,阴阳怪若与他相较,就象老鼠和恶狼相较,完全不是个儿,小令的母亲,这个清秀温婉的女子,难道竟是天残的传人?
小令的母亲倒持长剑,到江双龙面前替他解开穴道,当她手伸过来时,江双龙嘴角情不自禁牵了一下,小令的母亲留意到了他眼中的神情,微微一笑,却突地一咳,她急忙取手帕捂住嘴,但江双龙还是看到了她嘴角边的一点血丝。
“难道她竟然负了伤?”江双龙心中闪过一丝疑念,小令的母亲却已冲他歉然一笑,退进了车中,江双龙明白她这歉然一笑的意思,她不能再替叶戴两镖头解穴了,必须得江双龙自己动手。
她竟然会为这样的事抱歉,她真的是那传说中见面即残的天残的后人吗?江双龙心中疑念又多了三分。
他爬起来,替叶遇仙两个解开穴道,那酒管家这会儿倒睡醒了,重又爬到车上,口中还嘟嘟囔囔:“吵死了吵死了,想眯一会儿都不行,世道无良啊。”他的冤气又转发到江双龙几个身上:“你们到是走不走啊?”
叶遇仙两个看着江双龙,江双龙一点头,翻身上马。不论小令的母亲是不是天残的后人,以她的剑术,江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