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却是为何?”
“姑娘家看上你了。”墨钰坏笑。
在山上蓬莱弟子一概都是白衣男装打扮,为了方便起见,此次出行墨砚依然着一身男装,不料竟有姑娘误认为她是翩翩少年。
“可他们为何不收我们银子?”
“因为我们没有银子。”墨钰答的理所当然。
“定是你一贯欺负他们,他们心下忌惮。”墨砚颇为肯定的推断。
“墨霖下山也是此番情形,你觉得墨霖会欺凌他们么?”墨钰反问。
“这个。。。。”墨砚无言。
“我告诉你个秘密,”墨钰负手立于她面前,眼里全是戏谑:“墨霖不知收了多少香袋呢!”
墨砚瞠目结舌,这厮总是瞬间便能噎得她哑口无言。
过了琅邪镇一路向南行了三日便是锦屏山,荒芜的方圆二十里没有酒家客栈,两人便宿在山脚下的农户家中。墨钰上山砍了几捆柴予那农家作为聊表谢意,农妇大婶见眼前的少年凤表龙姿礼数周全,激动之下又将矮屋拾掇拾掇出几块木板搭了一张简易的小床。
“师兄,你莫不是用承天砍了柴?”看他细皮嫩肉的双手,墨砚笑着问道。
“多日不整治你,你便忘了我是师兄,亦是不可妄自议论的么?”墨钰把架子端的十足,抬手对着茅屋外弹了弹,门口木篱笆上显出个小洞。
他这一番提醒果然有效,墨砚不吭声了,可转脸又哀叹道:“哎,这床这么小,如何容下两人?”
“自是我睡床,你睡地。”墨钰淡淡的道。
“哦!”见地上只一小堆干草,她不满的哦了一声。
“或者你我同眠?”
“啊?”墨砚惊叫,抬眼看他。
“你刚才不是还埋怨这床小的容不下两人么,怎么现在又一副生怕我吃了你的样子?我若是想做什么,凭你的功力能挡得住么?”墨钰对她一脸防备的表情颇为伤情,无奈的抚了抚额角。
“哈?”墨砚的脑袋始终慢了半拍。
“更何况,你长成这样,也只有墨霖当个宝贝似的。。。。”见她无动于衷,忍无可忍的墨钰只得提剑把干草铺铺和衣躺了。
“是,我是没师姐好看,但是我定要找一个天下最俊俏的相公,气死你!”墨砚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很快便见周公去了。
约莫睡到子时,她姿势甚丑的跌落在地,墨钰警觉的四下看了看,见她浑然不觉也就闭眼继续睡,直到天亮。
“啊!”这下喊叫的是墨钰:半夜跌下床的那位此刻正揽着他大腿睡的甚甜蜜,嘴里的哈拉着把他袍子弄湿了好大一块。万分嫌恶的推了推她,许是很舒服,墨砚硬是死死抱着不撒手。
“墨霖,”气昏了头的墨钰念了个决,待墨霖自昆仑镜中欣赏到墨砚惊人的睡相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见他踢脚大吼:“快想法子把她拖走!”
谁知墨霖答的更绝:“无妨,待你自瀛洲回来,我去‘七彩’替你置一件新袍便是。”
‘七彩’是蓬莱镇上唯一的绣坊,坊主吉祥姑娘每每见到墨钰都会说‘山上甚凉,钰公子定要当心身体。我才做了件袍子,你且带上山去。’如若他想收,收的袍子便是开个袍子铺也足够了,何须墨霖去帮他置办?
墨钰崩溃的收了决,一小团愤怒的火苗在眼中‘腾’的窜起,他左手手掌五心向上将真气运送至右手手掌,随即贴上墨砚的肩膀处,不一会热气悄无声息地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