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砸盏,慢慢的竟习惯了似的,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了。这就让墨砚觉得男人脸皮厚尚可以原谅,诸如墨钰;但是一个断袖的男人脸皮厚到如斯程度,着实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篱青自从百年前被墨尧捡回雪域山便始终对他百依百顺,即便那时墨尧掳了不少形容标致的少年养在山上,她也只是淡淡劝一句‘既然是真心恋慕一个人,那人定是将你的心填的满满的,没有丝毫空隙能容下旁人。可如你这般荒唐的将人强掳上山,算什么回事呢?’。墨砚先前以为她只是如幻影一样是雪域门的女侍,殊不知篱青虽唤墨尧一声门主,实则是雪域山上唯一一个闲散人士:她既不用贴身伺候墨尧,墨尧也不使唤她。她为墨尧所做的一切只是她心甘情愿的追随,先是为了他的恩情,相处的日子久了便有了爱情。

除却幻影,墨尧还有另外两个女侍弄影和素影,其中又以善舞的弄影最受墨尧喜爱。这弄影看不得篱青无事人一样整日在山上酿酿酒捣鼓花草药膳,曾撒娇着半真半假要求墨尧遣了篱青下山。彼时她正给靠在她腿上的墨尧梳头,墨尧只道了句:“你若有法子能使得她下山,那你尽可去办!”

得了令的弄影午后找到篱青,尚未说话,篱青抢先道:“弄影姑娘是私自前来还是得了门主指令?”

“自是得了门主之令!”

“那你可知,门主曾设计撵了我数次都不曾成功,后无奈之下与我约定只要我愿意便可无止境的住下去,直到这雪域山更换了主人。请问弄影姑娘,你这番前来,可是想做雪域山的主人了?”

被摆了一刀的弄影闹到墨尧处,墨尧随即找到篱青,问道:“本门主何时与你有那荒诞的约定?”

“现下!”篱青也不多与他纠缠,只单独对弄影道:“在遣我下山这件事上,我只与门主斗智,他出招我接招,他用尽计策我将计就计,至于你,我权且当做是一出闹剧罢了。”

墨尧啼笑皆非道:“俗话道:好汉怕赖汉,赖汉怕不要命的。你就是一赖汉!”

“篱青区区一小女子,自是当不起门主口中的汉子!”

“哦,”墨尧头痛了,“那你就是赖汉也怕上三分的,不要命的!”

“篱青谢门主夸赞,”她轻笑,“既连丢失性命都不怕,那世间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我退缩?”

弄影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自是不敢再惹她。墨尧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没辙的道:“罢了,且与你定了那约定吧!”

就这般篱青顺风顺水的一住就是一百多年。这一百多年里,她依旧是那个冷清的女子,只是墨尧好似再也离不开她了。

直到墨砚来了,她这厢方蓦的一激灵,像是重新拾起了什么,随时备战。

那天墨尧将小银龙私藏在袖中准备带它下山游玩几日,却被墨砚逮了个正着。正僵持着,一袭绿影笑吟吟出现在门口,眼睛在两人脸上转了几转问道:

“门主这是要出门?”

“正是。”墨尧背对着她,眼中是若隐若现的摄人笑意。

“姐姐这一身真是绿衣盎然啊!”墨砚道了声,眼有些花。篱青着烟绿色长裙,头上三根东陵玉蝴蝶发钗也是绿油油的耀眼。

“我娘曾说过,女子一旦沾染了太多的红尘,久了便会失去天生的灵气。我就琢磨着还是冷清一些的好。”

“云想衣裳花想容,姐姐清丽自是着什么都好看。”墨砚这番说道,手却掀开墨尧袍袖欲取出小银龙。

“砚姑娘,你是尊客且男女有别,你怎能这样蛮横搜门主的身?”

明明是搜袖,到了篱青嘴里便成了搜身。墨砚半真半假道:“敢情姐姐是来帮腔的么?我是你们门主强自带上山来的,若论了这人情,理应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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