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她满上!”墨尧对篱青道。
“门主。。。。”篱青欲言又止。
“莫作林间独醒客,任从花笑玉山颓。让她喝,我到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量!”墨尧剥了颗石榴就着酒吃了。
“这酒无比甘醇,如何酿的?得空我也酿几壶给师祖送去!”她的一声‘师祖’让墨尧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里五味杂陈:如若没有被逐出蓬莱,又会是怎样一般光景呢?
“你若喜欢,一会随篱青去酒窖取便是。”墨尧慷慨道。
“多谢啦!”墨砚摇头晃脑,脸色绯红。
“门主,她莫不是醉了?”篱青心疼道。
墨尧果断的摇摇头。果不其然,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墨砚便脸色如常,嘿嘿笑道:“真是好酒!”
篱青给她又倒了一杯,倒完却也不走,立在墨砚身侧,似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倒下。
“你如何知晓宝岩山有人被掳?”
“现下我就住在宝岩山。”
“哦?”墨尧挑高声调。
“还不是因为。。。。”墨砚刚刚山大王般粗狂的干了酒,突的又干笑两声,似难堪似诉苦:“不提也罢!”
原本还准备替她欷歔几声的墨尧见她神识清明目光雪亮,示意篱青再一次将酒满上,而后似笑非笑对她道:“若是在宝岩山住的不快,不妨搬来我这里!”
“我甚欢喜宝岩山的清净,依窗望月执酒舞剑,不是很美妙么?”墨砚看着又被满上的酒杯,似乎酒杯里的装不是美酒,而是她念念不忘的那人。
“你须知,欢喜一个人,万不能为了面子就。。。。”墨尧亦仰头干了杯中酒。
酒劲渐渐上了头,墨砚心绪迷蒙,水心剑也嗡嗡震动起来,她笑着摸摸剑身道:“绿衣新酿酒,红皮小石榴。晚来云欲歇,能饮一杯无?”
“不可!”篱青见墨砚将葡萄酒化作酒气输入水心剑,急忙出言制止。
“姐姐勿要心疼了,改日将宝岩山的白茶赠与姐姐,聊表谢意。”
“额。。。。瞧这诗作的,绿衣新酿酒,红皮小石榴。连云都要歇息了,田园有趣的很呐!”对面墨尧絮絮低语,似乎醉的很快,颤巍巍想站起来,竟是不能。
墨砚浅笑吟吟道:“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你且与我一同再畅饮几杯,一醉方休才是尽兴。。。。”
“好!人生何其短,须酒遣忧愁。”墨尧嘴上豪气,举动却很不稳健。
“门主,早些歇息吧!”篱青面色殷殷,扶住将倒未倒的墨尧。
“也好。。。。”
待篱青送完墨尧回来,墨砚已经离去,桌上留了字条:宝岩山白茶有醒酒功效,姐姐可自行来取。
“还算是有心!”抿嘴笑笑,篱青携了字条复去照料墨尧了。
御剑回宝岩山的路上,墨砚脸蛋红彤彤的,凉风迎面而来,很是舒服惬意。猛的记起初次与墨霖御剑的情景,她心下不可遏止的涌上一股兴奋。跌跌撞撞的降在半山腰时,天已经黑透。
“咦,屋内怎的有灯光?”推开门,她惊诧道,完全没留意伏在桌上几乎睡着的男人。放下水心剑,她复又跳出门,往湖边走去。
男人半睡半醒中坐起,也尾随着过去了。这一看不要紧,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立在湖边,半分也动弹不得。
褪去外衫的墨砚正站在湖中洗发,露出一截皓白的脖颈。黑发丝丝缕缕的荡在水中,随着水波的震动,月影一圈圈漾开来。。。。
“你饮酒了?”男人说话了,平地惊雷般让墨砚出了一身冷汗。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