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一询问三位神官的名字,写下后起身让出椅子:“请三位签下名字作为见证,证明这份遗嘱有效。”

“埃莉诺女士,请您也在三处都签上您的名字。”

书记官最后将三份遗嘱以火漆封上,微微欠身:“我也必定遵守保密的誓言,遗嘱内容绝不外传。”

埃莉诺颔首:“有劳三位了。锦标赛下午的比赛也快开始了,我必须走了。”

塞维尔却追出几步,随着埃莉诺来到藏书室外:“埃莉诺女士!您最近是否……”

她回眸,因为对方半途而废的问话抬了抬眉毛:“最近?”

“不,请您忘了这话,一定是我弄错了。”神官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语毕便转身远去。

埃莉诺回到特意开辟出的锦标赛赛场时其余宾客早已抵达。

小托马斯和昨日一样笑眯眯地迎上来:“刚才我还和父亲打赌,他觉得您肯定不会来了。”

“乔治爵士要出战,我怎么可能缺席?”埃莉诺微笑着在看台遮阳棚下落座,向托马斯伯爵颔首致意。胡子花白的伯爵也点点头算是回礼,依旧表现得十分冷淡。

号角齐鸣,下午第一轮比拼应声揭幕。

上午的初回比拼已经令技艺不精的骑士们退场,余下的选手至少都小有名气,当然也不乏几位初出茅庐的少年人崭露头角,引得观众席上的淑女们挥舞起纱巾喝彩尖叫。

“格里高利的枪术比之前精进许多!”埃莉诺听见小托马斯和围着他的淑女们高声谈笑,“获胜者就能选择一位女士加冕为春之王后,格里高利这次与夫人千里迢迢赶来,看起来我们的伯爵大人今天志在必得。”

有个少女笑着反驳:“可别忘了乔治爵士。”

小托马斯哧哧笑起来,向埃莉诺看来:“各位是否愿意和我赌一赌今日的胜者?”小托马斯笑嘻嘻地从腰间解下个精巧的金香囊,“乔治爵士上个赛季出战不多,我押格里高利。”

埃莉诺将随身的小钱袋往对方一抛:“我当然要押乔治爵士。”

青年掂量着钱袋的分量,吹了个口哨:“您这手笔,我都想改投乔治爵士了。”

他身周的女伴们哄笑起来,也纷纷下了赌注。

首轮格里高利与乔治都轻松取胜。埃莉诺观战后也不得不承认,格里高利虽然身为继承人,却没荒废马上功夫,的确是位优秀的骑手。

“下面是本日最后一场比赛,”托马斯养着的侏儒小丑冲到场边添油加醋地充当解说,他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胜者会是谁呢?是威海姆的格里高利大人?还是卡斯蒂利亚的乔治爵士?又或者……是我?”

小丑装疯卖傻了一阵,连托马斯伯爵也面露笑意。

而与此同时,格里高利与乔治已经在赛道两侧准备完毕。格里高利坐骑通体雪白,是罕见的良驹;乔治则依然骑黑马,马额前的菱形白斑在阳光下分外醒目。

裁判官吹响号角。

马蹄扬起尘埃,日光在铁甲上一晃而过,枪尖与盾牌相撞,发出巨响。

观众席刹那间鸦雀无声。

尘土落下,乔治与对手错身而过,两人都毫发无伤。

格里高利手中长|枪因为用力过猛折断,他将断枪往身后一掷,马童连忙跑去取新武器。格里高利明显有些焦躁,连声呵斥马童,似乎是嫌他呈上的长|枪不合意。

相较之下,乔治要从容许多。他让坐骑在原地悠悠打了个转,抬起头盔护目,将长|枪在手里来回掂量了片刻,才接过马童递来的新枪。

他调转马头前往观众席看来,而后才将护目往下一拨。埃莉诺竟然有些心跳加速。她随即失笑,若无其事地将颊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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