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来抢我兄弟,言槐兄,别理他,我们喝。”李鑫也不甘落后,端着酒碗拉着顾言槐不放手。
很快,顾言槐就败下阵来,李鑫和刘丰两人哈哈大笑,互相指着鼻子取笑了一番,不过,听他们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就在这时,李夫人带着李绚端上几碗浓黑的汤汁。
顾沫凌闻着那腥味有些倒胃,便婉言谢过。
李鑫虽然醉得走路有些晃说话有些结巴,可头脑却似清醒着,让李绚去喊车送他们回去。
马车很快便来了,顾沫凌搀扶着醉熏熏的刘丰和顾言槐上了车,向李鑫一家再三谢过,马车才缓缓向巷口驰去。
车子刚离开李府门口,巷子的另一头,便匆匆过来两个少年,一个赫然便是不同衣衫的顾沫凌。
李鑫已被李夫人扶着进了后院,门口只剩下李绚一人,此时见两人过来,慌忙指着远去的马车说着什么。
顾沫凌靠着马车,心事重重。
十六岁,十六年前,被抱养时才三四个月,十岁时忽然变坏,与自己一样的容貌,不是石家亲生儿子的事显然是众所周知的,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故意的吗?石家夫妇对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态?
直到将刘丰送回他家,回到客栈,顾沫凌还在纠结石承泽的事,久久不能静下心来,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告诉哥哥们,要是那人真是六哥,却是这样的心性行为,让爹娘伤心失望是必然的,就像顾言槐所说的,一家人都是实诚的,却忽然出了这么个儿子,他们情何以堪?是自责自己没有看好他没有尽到教养的责任?还是心痛儿子变得如此不堪?自己那样的家,又如何容得下日掷千金的阔少?要是他现在已养成了那刁钻的恶习,那他们家岂不是也要出个像陈大春那样的人?到时候,让老实的爹在乡亲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