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覃家灭门,也未必就不是当年种下的祸根呢。”老道士叹了口气,看了看顾沫凌便不再说话。
“那师父呢?是怎么逃出来的?”明知那一次并没有害到师父,顾沫凌还是不自觉得紧张。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被谁救了吧。”老道士的目光有些闪烁的避开顾沫凌的注视,借着喝茶挡住了他的心虚,事实上,他是最清楚不过了,那老家伙一辈子打光棍,不就是为了那个救他的人吗?甚至为了她,他放弃了自由,一生为他那个哥哥卖命。
“那后来呢?”顾沫凌狐疑的看了看他,她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个问题老道士是存心和她打马虎眼。
“后来……后来先皇似乎和你师父谈定了什么事儿,你师父辅他治国,收笼那些江湖中人,他呢,保顾家村……唉,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老道士一语带过,说到最后干脆挥挥手了事。
原来是这样。顾沫凌若有所思的抿着茶,定是先皇以顾家村为挟,逼师父替他做事,或许这中间还有些桃色联系吧,以至于师父一生守身如玉……
“丫头,现在你明白了吧?就算你现在将这天翻了,你师父都不会有意见,反正她已经过世了。”老道士也不知道想的什么,居然再次游说顾沫凌翻天。
顾沫凌却敏锐的扑捉到他话中的不同寻常,她?还是他?
“她是谁?”顾沫凌放下茶杯扑闪着眼睛看着老道士,“是个女的吧?”
“是……臭丫头,你把你师父气得蹦出来揍你啊。”老道士瞪了她一眼,却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嘀咕道,“小丫头还真聪明。”
顾沫凌明白了,果然,师父一生孤独真的是为了某个人啊,或许,他一生为皇家做事只怕也是为了某个人,而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当初救他的那个呢?还让他讳莫如深暗恋一辈子,那个人只怕还是他不该爱的人……唔,打住打住,再想只怕师父真会蹦出来了。
顾沫凌心情大好,也不和老道士计较他打马虎眼的事儿。
“师叔,传国玉佩是师父的爹留下来的,那……那个虎符呢?”
“虎符是你师父的那个好大哥临死留给他的,到死,他才算有点儿良心,哭着喊着忏悔啊,不过他还不是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将兵权交到你师父手上,就是怕有朝一日朝臣弄权抢了他儿子的江山,把权放到外人手上还不如给你师父,好歹也是司家人,可他又记挂着当年覃将军寻着你师父的事,硬是下了诏书将覃老将军召回了京都。”老道士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边说边砸着嘴摇头,“死老皇帝不地道,临死还削了人家兵权,结果呢,到了新皇登位,更加忌惮覃家的功绩,加上梅老儿煸风点火、趁火打劫、造谣生事、谄害忠良、小人得志……还攥改圣旨,将原来的削职为民流放疆硬是改成了抄斩九族……真他娘的缺大德了,死了一定下油锅。”
老道士挖空脑子似的说了梅老儿无数的坏话,到最后还不忘诅咒人家一下。
“师叔,既然你们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替覃老将军鸣冤?”对于这点儿,顾沫凌十分的费解,他既然知道,那么师父一定也知道,为什么不替覃老将军平反?难道当时就没有一点儿法子救他们吗?
“怎么救?我们远在千里之外。”老道士似乎是觉得顾沫凌说了什么侮蔑他们的话似的,眼睛一瞪,气呼呼的说道,“等我们赶回来的时候,覃家都化成灰烬了,我们只来得及保下梅丫头……哎。”
“哦,我说寻梅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你们跟她说什么了?然后她才去认的姜岩?然后她才坚决要跟着回京?”顾沫凌听到这儿,突然明白过来了,她说怎么寻梅就突然认了爹呢,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