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覃天也没少进,顾言生和李氏也没见说,她也不在意。
杨柳也是见怪不怪,替两人送上了热茶和点心,便退了出去守在了楼梯口。
“你要去哪儿?”顾沫凌有些不悦的瞪着他,这段日子总是很少看到他,今天倒是来了,可是却说是来辞行的,说是去泽城,她心里却觉得他说的还是有所保留的。
姜岩一大早离开,他为也要早上出门,难道……
顾沫凌心里一惊,想起当初那个荒谬的念头来,难道他们也想到了?想将姜岩永远留在这片大山里?
覃天静静的看着她,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对……对他样?”顾沫凌心里着急,见他还有心思笑不由恼了,没好气的瞪大了眼质问道。
“我们是要行动了。”覃天笑着说道,这话一说出来便看到顾沫凌又要着急忙补了一句,“不过不是对他。”
“那是……对谁?”顾沫凌纳闷的问,除了姜岩难道谁到了泽城?
“梅家这次也不知图谋的,派出京的几乎都是一流高手,甚至是能与姜岩齐驱的核心人物。”覃天顿了顿,似乎是在想说比较合适,“这些人出京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杜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有了些眉目。”
“难道是在泽城?”顾沫凌听得稀里糊涂的,自古以为,重臣弄权最后的目的不就是那一个吗?如今的皇帝已是中年却仍未立太子,那些有所谋略的皇子们、王爷们甚至是大臣小官们哪个没点儿心思?小的图的不过是升官发财,而那些权倾朝野的大臣们但凡有点儿野心,岂会没有布局?只是,那些人若是去到边城掌控兵马那是能理解的,可泽城不过是个小小的城泽,又位于深山之中,他们来这儿又是做呢?
顾沫凌想起梅若颜和姜岩,她原以为他们只是过路的,可是这段时日姜岩的种种所为均表明了她的这个推断是的,只是,他们为来泽城?
“凌儿,我此番出去,一时之间只怕不能了,义父与我同行,生意的事就托与你了,勇叔如今被点了村长不便远行,你若有为难的事尽管去找他,江南江北打小与我一起长大,两人功夫虽不济,鬼主意却多,便让他们留在醉桃源搭把手,还有……”覃天并没有详细说出他们的行动,只是将这儿的事交代给顾沫凌,所说的不过是平日里多注意身体、凡事云云。
顾沫凌何其聪明,听他话音便他们这次可能有大行动,此行凶险不言而喻,本就郁郁的心更加沉重,只是,他要做的事,她本就知晓,可是没料到竟会这么快,一除了点头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凌儿。”说完了该说的事,覃天见顾沫凌沉默不语,心里也是难受,可大局当前,岂能容他儿女私情,外面有多少为了这血海深仇抛家弃子甚至送了性命,而他,作为覃家幸存的正经主子,他岂能如此自私?心口如刀绞般的痛,却只能忍着,覃天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道,“凌儿,此番出门,凶险自不可免,若是……若是我不能,我们的婚约便作罢了吧,你这般聪慧,又有才华,当……寻个更好的良人……”
千言万语,都在一刹那间被覃天的这番话击得粉碎。
保重千万等你,在顾沫凌心中盘旋了良久最终化成了一把利箭,刺穿了她的心房。
这就交待后事了吗?顾沫凌讽刺的笑笑,缓缓抬起了头,看着覃天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放心,我向来不是个想不开的人,你如果……真的回不来了,我……你觉得,司瑜与梅若颜,哪个合适?”
覃天眼中的不舍顿时凝住,一时之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回旋:司瑜和梅若颜……
“覃,此间的生意,你无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