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刘春生点点头。
“可能确认那骸骨是何人?”顾沫凌其实已经知道答案,却故意拿出来问,目的就是想看看那妇人听到后是什么反应,果然,那妇人惨白着脸,脚步一点点儿的往外移去,只是没移出多少,便被刘春生带来的两个捕快拦住,顿时不敢再动弹。
“若无差错,应该是王绵之妻秦氏。”刘春生的语气却是有几分肯定。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迎回骸骨,让她入土为安?”顾沫凌看了看王瑾珏,问出最重要的一句。
“这个得请示过我们头儿。”刘春生也不敢确定。
“那就有劳刘哥了。”顾沫凌道谢。
刘春生点头,见这儿没什么事,便冲刘氏带来的那些人说道:"几位还等在这儿,是想等人上茶吗?人家家里办丧事,可没空招待你们。”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错,这就要走了。”
那些人都刘氏娘家的叔伯兄弟们,虽说平时也挺横,可那都是窝里横,哪里敢和刘春生较劲,这一会儿听下来,他们早就明白了,那个姑娘分明就是官府也要给面子的人,刚刚刘捕快不是说了么?保长和他们头儿都交待过要照应的人呢,保长是谁啊,李捕头又是谁啊,那都是池泽镇里说了算的人物。
于是,他们招呼也不和刘氏打,匆匆走了,笑话,犯得着为了个不长进的人得罪他们吗?不值得。
刘氏见他们一走,顿时苦了脸,站在那儿左右为难。
“刘氏,那是你婆婆,你还是在家好好守孝吧。”刘春行临走前还特意“关照”了一句。
刘氏无奈,想走又不敢走,只好乖乖的跪到灵堂边上。
顾沫凌等人也不理会她,径自去忙其他事。
第二天,刘春生又来了,说是李捕头让他们家人去领取秦氏的骸骨。
当天,王瑾珏和顾行全便披麻戴孝的去领回了骸骨,棺木便安放在老太太身边,王瑾珏几乎哭晕过去。
好不容易办完了丧事,王瑾珏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看得顾行全心疼不已,只是也知道谁遇到这样的事,伤心都是难免,所以,也只有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
这儿的事情总算结束了,顾沫凌便和他俩商议着等拜访过刘保长和李捕头就回家,只是那王绮和王琳儿却是如何处置,还得看王瑾珏的。
王瑾珏沉默了很久,还是坚决带他们走。
“有那样的爹娘,他们留在这儿能有什么前途?”王瑾珏的表现并不像是报复过后的开心,而是忧虑,她疲惫的看着顾行全,眼中有哀求,“全哥,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不少字”
“怎么会,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支持你。”顾行全哪里会怪她,心疼还来不及呢,他相信她这么做定是有理由的。
“七妹。”王瑾珏又转向顾沫凌,她的眼睛已肿得跟桃子似的,“还有件事,王绮他考个功名不容易,七妹能不能帮忙问问刘保长或是李捕头,看怎么做才能不让他受牵连?”
顾沫凌明白了,王瑾珏这么做,居然是想保他们。
“二嫂,其实你大可以不管他们的。”顾沫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奶奶唯一的心愿了,如今我们王家,就只有王绮一个男丁,而且,父母做了什么,可他们总是无辜的,现在那人已入狱获罪,而我,要不是他,我也遇不到全哥,遇不到你们。”王瑾珏边掉泪边笑,“这样想的话,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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