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溅当场。”顾沫凌淡淡的说道,算是为他们解释,“只是不知是否是这位覃公?”

“正是覃将军。”覃勇点点头,目露敬意的问道,“不知顾姑娘何时到的边城?可知那两位壮士名讳?”

“五年前,边城告急,师父曾带我姐妹前往,刚到驿站,便看到官兵围捕那两人,只听得只字片语,说什么覃公大义,奸佞天理不容,恍似那两人还直指当时都督无能,只知在内横行,却无退敌之能,说的倒是义正词严,只可惜,官兵手起刀落,他们除了血溅当场,人头落地之外,毫无用处,至于名讳,不过偶遇而已,只隐约听他两人自称商某丘某。”顾沫凌淡淡的说起当年的事,表情冷漠,似是毫不敬重那两人的勇气和魄力。

“啊难道是商兄弟和丘兄弟?”杜林失声,瞪大眼睛看着覃勇,他的疑问不过是下意识的惊呼,事实上,他也知覃勇定和他一般惊讶。

“谢顾姑娘告知。”覃勇神情凝重,转身便走,开启了石门,却不曾出去,而是举起双手拍了三下,一个人影很快出现在门口,覃勇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再次消失。

顾沫凌没有回头,在听到杜林的话之时,她就明白了那两人也是他们的人,只是,就像师父说的,那两人真的是蠢笨之极,为覃府鸣不平,想替覃府报仇平冤,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大喊大叫有什么用?难道他们两个人的血一溅,覃府的冤就能洗清了?功高盖主,就算你怎么低调怎么忠心,又有什么用?报仇的法子有无数种,可偏偏那两人却选了最蠢最无用的,这样的人,虽勇气可嘉,忠心可嘉,却也不过是四肢发达之辈。

“老将军为国为民操劳了一辈子,最终却是如此下场,唉。”覃勇慢慢走回来,见顾沫凌仍在打量那些牌位,便站在她身边叹道,“覃府上下数百口人一夜殁灭,牵连人数更是达数千人……唉,奸佞当道,昏君无德……”

顾沫凌闻言,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覃勇,淡淡的问:"二当家的这般感概,只是不知几位卧薪尝胆潜于这绵绵大山里,是想铲奸佞平冤,还是想谋天下为覃公出气呢?”

“咝~”覃勇还以为她想说什么,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问,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和另一边的杜林面面相觑,报仇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可是,谋天下?那不是造反吗?他们虽然不忿昏君,可也从来没想过要造反啊。

“顾姑娘,这话可说的重了。”杜林苦笑,他大概能明白些顾沫凌的意思,她这根本就是不满他们利用她嘛。

“我师父当年曾言,覃公是三朝元老,骁勇善战,堪称英雄,只可惜,功高盖主,为人太过正直,终被奸佞得逞。”顾沫凌面无表情,似是在谈论天气般,“奸佞陷害不过是手段,功高盖主方是主因,那么,几位是想寻谁报仇?当年奸佞小人,如今已是天朝相国,身边高手如云,纵是你们暗杀得了他,却也是难还覃公之清白,若当年,真是先皇暗中授意,你们又如何去讨这血债?唯有的,不过是父债子还,去找当今圣上罢了,那样,除了谋天下之外,还有别的法子吗?”不跳字。

覃勇和杜林面面相觑,他们想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顾沫凌的话是对的,不论哪一个,这讨还血债的路都是难于上青天。

“五年之前,那两人不过说过几句话便人头落地,且不论这是奸佞只手遮天还是圣上当真昏庸,都只说明,覃府当年的事,至今仍是禁忌,你们想谋划什么,一个不当就是灭顶之灾。”顾沫凌并不擅长那些权谋之术,她只是凭着前世看电视看来的经验随口分析,当然了,这不是她的主要意思,覃府的冤再大,仇再深,与她一个小山村的弱女子何干?

“此事确实难,这二十年来,我们藏身在这寨中,唉,虽然日夜不忘血仇,可是,对此也是无计可施啊。”杜林沉默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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