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怪不得哥哥他们都回避了,怪不得连寻梅都这么放心的让他们独处,敢情他已经开口和他们商量好了的啊,所以他才这般没有顾忌。

也对,这儿不是她那个开放的前世,亲吻可不是国际礼节,在这儿,就那样贴一下就是肌肤之亲了,她还能嫁给谁?李氏他们本就操心她的亲事,这回儿,自然是同意的。

“你……”顾沫凌想对他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可是一接触到覃天的目光她便说不出来了,好吧,本来自己就对他有些想法,这样一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有话要说?”覃天替她重新捏好被角,看着她轻声问道。

“你……”顾沫凌渐渐冷静下来,一直受到刺激的大脑也恢复了工作,只是,她要问的事很可能会影响到他们之间这难得的气氛,甚至很可能会影响到她那些事情的进展,可是,不问,她又不甘心,都说到亲事了,难道就这样在心里埋个刺吗?她可不希望这样,若是决定要与一个人共度此生,最起码,得该做到坦诚相待吧,当然了,坦诚相待并不表示彼此没有秘密,她自己本身不就是个最大的秘密吗?这一犹豫,顾沫凌反倒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她微敛下眼眸,叹了口气,“没什么。”

覃天盯着她若有所思的看了好一会儿,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再开口,便轻笑道:“也罢,你先睡会儿,有事等你好了再说。”

“嗯。”顾沫凌轻轻点头,闭上眼,听着覃天轻轻退了出去,然后,门被带上,再然后,外面响起李氏他们亲切的招呼,她听到覃天在喊岳母,听到他们在说提亲的事,最终,撑不住沉重的眼敛,沉沉睡去……

覃天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一大早,徐媒婆便笑靥如花的来了,人还没到,那夸张的笑便传了过来,生怕人不知道她来了般。

顾沫凌的病来得凶猛,去的却也快,今天一早醒来,人已松快了许多,只是李氏和寻梅等人死活不肯放她出门,说是不易招风,她不想她们担心,便乖乖的靠在床头休息,此时听到徐媒婆的笑,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寒意。

这徐媒婆,来就来呗,没事笑这么夸张作什么。

“哎呀,老嫂子,我又来了。”徐媒婆显然得了覃天不少好处,一开口便把人夸得天花乱坠似的,说他如何稳重,如何俊逸,如何有本事,顾沫凌在屋中听得不由好笑,覃天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这段日子又不是不知道,徐媒婆还这么说,也不嫌口渴。

这亲事本就是顾言生他们乐见的,请媒婆也不过是个形式,所以,徐媒婆一说完,覃天的庚帖便顺利的接了下来。

徐媒婆也没问上次提的亲事如何,便告辞了。

顾沫凌听到李氏吩咐寻梅去送徐媒婆,却被徐媒婆迭声谢绝,想来是那徐媒婆被寻梅吓得不轻,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中。

“小姐。”没一会儿,寻梅推门进来,见顾沫凌倚着被子轻笑,不由打趣道,“小姐都听到了?”

“嗯。”顾沫凌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子看着寻梅问道,“那庚帖,能让我看看吗?”。

“我去问问婶子。”寻梅笑着瞟着她,又转身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张红纸,“小姐可细细瞧好了。”

那红纸上端端正正的写着覃天,后面是覃天的生辰,看时间,是流云天朝两代君王交替之前,算起来也有二十岁了,不过,顾沫凌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生辰上,她的心思停在了那名字上。

覃天?想来这样的庚帖上写的当是最真不过的,难道真是她先前多想了?看这字迹,也不似那聆竹居那几个字,不过,想想也对,字能让人代写,并不一定非得亲自动手,可这名字,应该是真的。

顾沫凌只觉心里一松,长长的吐了口气,将红纸还给寻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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