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顿时让所有人都轻松了下来,佟雨筠吩咐凝露,“打些热水来,我帮他洗洗,然后拿些白开水,放些糖和盐,盐就少放一些,喂他喝一点儿,幸许能回回气力。”

死马当活马医,这么强壮的男人突然倒下来了,她一时也想不到别的招。

一阵七手八脚的忙碌,终于把人弄上了床,也不知道他是没有回过气力,还是精力透支又昏过去了,只要他呼息平稳了,佟雨筠才算安了心,遂去了南屋告诉了阮氏一声,不希望母亲因为这事而整夜睡不着,因为酆允之在屋里,人又不好,她没多久又回来了。

阮氏叮嘱她,“……你也有身子,快落地了万事小心些。”捂着凸起的腹部,她沉沉的倒在一旁的小榻上睡着了。

隔日醒来时,却在床上,而酆允之早不见了人影。

盼香就扶着坐起来,“天还没有亮,后院主有了动静,传了四爷过去说话。”不安全因昨夜四爷的那骇然的一昏倒,和今日离去时那绷得死沉的神色。

“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知道怎么做,我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今日是太皇太后出嫔的日子,身为他妻子的一天,就还有这样的职责一天,于是主仆几人都振了振精神,佟雨筠因为并没有任何品阶,于是就换了比较隆重的衣袄,又挽上难得见的端庄高鬓,一面打扮准备,一面等着后院的动静。

酆允这走进妹妹的小厅时,已想得非常的清楚。

周恪仍然威严,仍然君临天下,待他行过君臣之礼,两方全安静了下来,又不知过了多久,周恪突然站起来,似窘似愧又似难堪的神色一闪而过,只道:“是朕对不住你,做了这天下最为不耻之事,酆卿有什么要求和补偿,朕全部应允您。”酆我芷的美貌温柔,是男人都会被她所迷,又因救人心切而误中媚毒,确实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可是那里他已欲罢不能,更何况岂能由外人看到当天子的窘迫之相。

事已自此,他不是那种迂腐之人,要紧的不是过程和原因,而是结果和善后,他蓦然一跪,“臣若以兄弟情谊,很想揍您一顿,可是您身为当今天子,身系天下安危,作为臣子,臣的确不敢,也不能伤害圣上。所以只请圣上以后,善待允芷。”顿时深深的沉下身,很郑重的磕了一个头。

周恪何止感动而已,以为他会像一般人那样心喜当场,毕竟被天子看上的女子,将来又何止是荣华富贵,又或者鲁莽过激,趁一介武夫之勇,却都不是。他是以兄弟相谊而论,想打他一顿,是的,若换成是他的话,也很想这么做,但又同时极其明白君臣之别,天下社稷之安危,能把私与公处理如此和谐,即便作为天子的他,也不免对酆允之刮目相看。

或者叫做他没有看走眼,酆允之仍是宜兄宜臣的当当男儿,有如此肱股之臣,大商天下富强太平,指日可待。“允之起来,好兄弟。”

“陛下……”两人都从彼此的眸子中,看到了那或欣喜,或感慨,又或者是叹息的水光,男儿有泪不轻弹,两人又哈哈一阵大笑起来,而这时的允芷已收拾妥当,乌鸦的青丝优雅的挽成鬓,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娉娉婷婷,美丽人儿清美的像一弯幽水。

“酆允芷赐为允贵妃,立时随朕回宫。”

待太皇太后的丧事一过已是七月初五,立时国公府也要挪其罪名绳之心法。当日周恪带兵冲进皇宫时,右相与佟明华就下了死牢,而后当晚,佟明远及老爷等,连带着国公府不在朝堂为官的四老爷,五老爷,以及佟明坚和不到一岁多的恩哥儿全下了大狱。

如今国公府只剩老弱妇女,又全被御林军禁在府内,就是想要与外界求救也没有了这机会,只是佟明坚那日得巧才能送出一封信来,佟雨筠又从匣子里找出来看了看,不由得叹息再叹息,她没有能力救他们,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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