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工作的她舒了口气,关掉电脑准备去赴黑心律师的鸿门宴。
见她要走,半蹲在沙发上的金毛紧张地凑了过来,讨好地围在脚边打转,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配上委屈的狗狗眼,十分能激发科罗娜心中的母爱。
她差一点点就要带它出门了好吧没有差一点,趁着楼梯没人,她扛着绝对有一个成年男性那么重的金毛光速下楼。
“要听话,”给金毛套上绳索的科罗娜说,“否则马上就把你送去绝育。”
金毛的耳朵抖了抖,惊恐地贴紧了耳根。
地球人,都好可怕。
因为科罗娜带着宠物,所以这次的见面地点是一家露天的咖啡厅。
体态威武的金毛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惊叹,有人在把它和网上的那只做比较,但被科罗娜牵着的它表现得过于温顺,尽管外表很像,却没人觉得是同一只。
“戴恩德拉小姐,”和上次一样,律师又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还十分欠揍地评论了一下她的低檐帽和口罩“伪装不错。”
独属于黑夜的眼睛是剔透的浅紫色,这种瞳色世界上拥有的人不超过六百个,走到哪儿都会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就如同她在暮色降临后换上的漂亮脸蛋。
“您简直就是x光成精。”科罗娜说,她坐了下去,金毛乖乖地蹲在脚边,下巴搁在交叠的前爪上,和每一只懂事的大狗一样。
“好乖的狗,”律师对着金毛赞叹,“要是我妻子养的宠物也有这么乖就好了。它们老是啃坏我的藏书,真是令人头疼。”
“不知您妻子贵姓”科罗娜想要从根本上了解这个黑心的律师,“打过好几次的交道,我却一直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叫我乌梅尔就好。”律师对金毛似乎很感兴趣,视线总是时不时地看过来。
因为他的注视。金毛也好奇地昂起头,越过桌面和他对视。
看着看着,它忽然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于是跳到了对面,嗅了嗅对方的味道。
乌梅尔动作敏捷地摸了把狗下巴,手在金毛反应过来之前离开了危险区“他有名字吗”
乌梅尔对金毛的称呼是“他”,让科罗娜奇怪了一下“没有。”
“就叫克拉克吧。”每次交流,律师的不要脸总是能刷新科罗娜的认知。瞧瞧他这副自然而然的样子,仿佛自己脚边的这只狗是他养的。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它看上去既不像牧师也不像学者。”
“只是突然想起了我最近喜欢的一位作家,克拉克阿什顿史密斯罢了,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乌梅尔喝了口咖啡,“不错,比我妻子做的好喝。”
科罗娜气结“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偏就要叫它克拉克。”
真是个孩子呀。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戴恩德拉,乌梅尔悠闲地继续喝咖啡“这是你的自由。”
得到了新名字的金毛趴回饲主的脚下了,湿润的眼睛里写着对科罗娜的鄙夷。
艾尔家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女人。
乌梅尔还在聊“克拉克阿什顿史密斯”,他似乎很喜欢这位对于科罗娜来说名不见经传的作家,热心地表示下次可以带一本来。
“下次,还有下次”科罗娜的唇边凝着冷笑,“这次我们就把事情了解,然后互删联系方式永不往来。”
“别这么绝情嘛,我会很伤心的。”话虽如此,乌梅尔的脸上却一丝伤感都没有,反正心情颇好地点了份红丝绒蛋糕“戴恩德拉,为什么你如此抗拒养老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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