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多少天?”男鬼沉声开口,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三天。”沧云幽幽的开口,看着他眉间已经消失的血红色印记,说道,“你体内的咒已经解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可以下山去打听打听安安她们的消息。”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人型?”男鬼看着小黑猫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小黑猫情绪低落的开口,“以前有司律在的时候,他很快就能帮我恢复人型,可是现在司律不在,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回人的样子。”
听她提起司律,男鬼瞬间想起来了,慌忙问道:“沧云,这么久了,司律他传回了消息给你没有,他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我联系不到他了,从前天开始,我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用意念叫他,他也没有回应。”沧云幽幽的开口,声音中含着一抹焦急与害怕。
男鬼的眸色沉了沉,小心翼翼的开口:“沧云,你说司律他会不会……”
“不会的……”沧云瞬间打断他的话,沉声开口,“不过是一个巫术之族而已,怎么伤得了司律,司律一定不会有事的。”
男鬼的心沉了沉,她越是这样的极力否认,仿若自我的安慰,越是显现出了她的恐慌与害怕。
或许司律真的很厉害,可是那是巫蛊之族,司律修行的是仙术道术,不为害人,而只是为救人,而那巫蛊之术本就旁门邪道,专门为害人而练,司律从前就说过,厉害的巫术,就连他也不是对手,相信沧云是明白这一点的,当初是她让司律去的,想必那时候她是轻敌了,或许在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觉得司律是最厉害的,可是当她见识了赵琉烟的厉害之后,恐怕连她自己也心慌了。
男鬼安慰性的摸了摸小黑猫的头,低声叹道:“别担心,司律不会有事情的,我们再等几天。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安安和嘟嘟的下落。”
小黑猫点了点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焦急与恐慌。
阴暗的牢房内散发着一阵阵腐败的气息,脏兮兮的铁床上放着一张看不出颜色的被子,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黑漆漆的碗,不时的有几只蟑螂从碗里爬过。
我抱着膝盖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紧紧关闭着的铁门,刚来的时候,我拍着铁门,喊破了嗓子让他们放我出去,可是没有一个人理我。心中对小奶娃的担忧让我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
如今我不喊了,我要留着力气等小奶娃的下落。还有那肮脏发臭的饭菜,为了能活着出去救我的嘟嘟,就算再难下咽,我都能强行的将那些东西吃下去。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都在这监狱关了好几天了,还是单独关着的,怎么能人带我出去受审,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关着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我公公他醒了没有。
自那天晚上关进来后,我好像与这个世界隔离了,除了每天有人来送三顿饭之外,我几乎都看不到其他的人。乔家也没有一个人来看我,就连男鬼和沧云也没来找我。
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那滩血迹,我的心又是沉了沉,但愿沧云没有出什么事情才好。
正想着,监狱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因为监狱里没有钟表计时之类的,我每天也只能凭借从铁窗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来判断什么时候是吃饭的时间。
我看了一眼投射在铁床上的温暖阳光,心想现在应该就是饭点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觉得饿,虽然那些饭菜很差,很难闻,可我每次也将那些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可是每次吃完没多久就饿了,有时候半夜还会饿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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