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儿左右转了转,望向其中一副古画时,眼里就多了一分神采,“张世兄,不必多藏了,难道就这般不想见到小妹么?”
陈雪儿说完这一句话后,船舱内寂静了一段时间,突然之间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声,“哈哈哈……陈小妹好眼力啊,就凭房间内的摆放位置就能够猜到是世兄我了。这倒也不是要躲着小妹啊!世兄也是有着一言难尽之意,望小妹海涵,不要见怪才好。”
说完,只听见咔咔咔的几声,船舱内的暗门打开,露出了一道身影来,朱重八望向那暗门的摆放位置不禁的点了点头。
暗门错落在羚羊头上,而机关就是摆放在书桌上的砚台,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要是一般的人就只注意到哪珍珠串上了,哪里还顾得上暗门这回事,这种典型的人物里就有朱重八这么一位。
朱重八尴尬冲其的笑了笑,只见暗门里走出来了一位满身儒雅之气的读书人来,看其走路时轻飘飘的步伐,恐又是一位放荡不羁的多情才子了。
见果然是他,陈雪儿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道:“张世兄,看你满身翩翩才子之气,只怕是又有佳作出世吧,细细道来,让小妹也评比一番。”
张姓才子苦笑一声,道:“就是再有才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蒙古人看所不起?我的这番才气也只好哄哄青楼内的佳人了,可不敢比陈小妹你啊!今日下的端是一盘好棋,假意结亲之意,就把整个金陵城玩弄于鼓掌之间啊!”
陈雪儿听罢也只是笑了笑,张姓才子知道言语轻重,也不再继续问了下去,看向一旁的朱重八时,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道:“在下张士诚,人称张九四,在泰州也就是个卖私盐的!这位兄台恐怕是那搅动金陵的义士了吧!现在金陵四处到处传着兄台的英勇事迹,还真是让人如雷贯耳啊!”
朱重八听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士诚时,挲了下湛亮的光头,诚惶诚恐的连忙还礼道:“岂敢岂敢!这也只不过是一时凑巧罢了,哪有张兄的名气博广,这一路走下来只听着张兄仗义施财的义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