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俞知乐试着叫了他几遍。
元倧没有反应,俞知乐试了试他的额头,觉得他现在温度比刚刚高了不少,今晚必须把这汤药喝下去才行。
她连推带叫唤了几遍,元倧仍旧没有醒来,俞知乐只好舀了一勺子汤药掰开他的嘴送了进去,而后再帮他合上嘴让汤药顺着他的喉咙流下去。
后来喂完药已经太晚了,俞知乐又怕他半夜里再烧的厉害,趴在了元倧身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觉得有人在摸着自己的头发,等睁开眼睛就看到元倧对着自己一笑,俞知乐只觉得鼻腔一热,眼里面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挣扎的想要向外溜出。
俞知乐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雾气逼了回去,主动握上了元倧的手,“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她伸手就向着元倧的额头抚去,高烧已经褪去,但是低烧仍在。
元倧看着俞知乐一脸的着急,不由得想到在山林里的那一次,两人明明不太相熟,她见到他醒来也是这伸手探额头的动作,本来还有一些抗拒,但莫名其妙就让她探了上去。
谁知这一探就探到了心里。
元倧伸手将俞知乐的手握了回来,“辛苦你了,知乐。”
辛苦个毛线!吓死我了好不好。
俞知乐心里虽说这么想着,但是鼻腔里又是忍不住一热,这人要不要这么讨厌,重伤醒来不说他疼不疼,而是说她累不累。
“我去找大夫。”俞知乐扭过头去将话说出来,实在忍不住了跑到了门外。
她将眼角的泪花擦干净,跑到大夫的门前“啪啪”的大力敲着门,将尚在睡梦中的大夫叫醒。
大夫诊治过元倧之后说是身体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现在只需要静养,将汤药服上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送走了大夫之后,俞知乐去了厨房为元倧做了一些小米粥,几个清淡的小菜。
元倧见她端着饭来嘴角噙着笑意,“祸兮福所倚。”
俞知乐扶着元倧半坐了起来,又将他身后放上了一个软枕,加高了椅子放在他床边,将放着小菜的碟子放了上去,她一系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
元倧突然一下子将她环在臂肩,嗅了嗅她的发香,“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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