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月老,北辞欢的脸色有些绷不住:“我不知你跌到了哪个时间段,寻了你一些时候,穿越乱流多次便有些吃不消,初见的时候尚且还有些不确定究竟是不是你,便没有与你说。”
“那之后呢?在长孙府的时候。”谷米乖巧地蹭了蹭北辞欢的掌心,难怪长孙无忌的气息让她如此亲近。
北辞欢的眸色轻微地闪了闪:“这次被月老一搅和,我不知出了什么差错,索性便不告诉你,想先寻到症结。”
“那怎么现在把我提出来了?”谷米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北辞欢。
北辞欢的眼睛轻轻一弯:“因为我已经找到症结所在了。”
谷米伸手环着他的脖子赖在他怀里,就如同猫儿时一般:“说说。”
北辞欢伸手一指,宫门外转角处鬼鬼祟祟地走过几人。他们抬着个袋子,看起来像是装了个人。谷米疑惑地抬头看着北辞欢,让他继续说。
北辞欢带着谷米一路尾随,待几人将袋子扔进一间破败的黑屋子里转身离去时,才现出身形走上前去。
解开袋子的封口,里头果真是个女子,她妆容凌乱,身上衣衫破碎,伤痕累累,气息弱不可闻,谷米凑近一看,眉头诧异地挑了挑:“这人是谁?命格如此金贵。”
北辞欢伸手将谷米往前一推,猝不及防下,谷米晃晃悠悠地便进了那女子的身上。
“红颜至尊,武则天,借猫儿的仙气养养身。”清润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谷米第一次看到北辞欢如此狡猾的笑容,更惊讶于眼前的情况。这问题就这般解决了?脱离了观音婢的身子,她也就不会身强体壮百病不侵了,而眼前这女子,若谷米不附身,自然是难逃一死。原来症结所在竟是这样。
突然,北辞欢的身形猛地晃了晃,脸色一瞬间煞白。
谷米一惊,赶紧上前扶着他:“你怎么了?”
缓了缓气息,北辞欢不着痕迹地避开谷米的手,摇摇头:“不过耗损得厉害了些,修养些时日便可。”
谷米不疑其他,想着现下武则天这具身子,还得靠自己的仙气养着:“如此你便多做段时日的长孙无忌,待这女子恢复了元气,我们便回仙界了。”
北辞欢点点头,随即两人一起回到宫门处。直到谷米一溜烟钻了进去,北辞欢的面上才好似难以承受地显出痛苦的神色。
之前夺了谷米怀里的小家伙,受了那不分青红皂白的魔君出奇愤怒的一击,他本就因着寻找谷米虚弱的身子受到了重创,未免谷米看出异样,他在外头养了几日,才稍微好些便回了长孙府。
谁知谷米今日回了皇宫,受到召寝的旨意竟没有推却。他着实又急又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匆匆赶来将谷米的元神提出,又消了观音婢的记忆。如此一来,他的身子更是糟糕。只是这些事情他不想说也不能说。
身形隐于夜幕下,北辞欢调息了一阵,直到天际发白才有些蹒跚地起身离去。殊不知宫门处,谷米望着北辞欢离去的身影,满脸的疑惑,现在的她不能使用仙术,司命做事情从不瞒着她,这一次,竟让她有些莫名的心慌。
看着北辞欢摇摇欲坠的身影,谷米的眉心不自觉地皱起。司命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怎么会突然这么虚弱?有些踌躇地离开,一路上谷米都心神不定。
本来被虐打得奄奄一息的武则天突然活过来了,这事儿别人不在意,那些个下手的人定然是受惊不小。但这些事何曾-->>